钱串儿困惑的看向了侧后方的旗子,同时他也是委屈的。
他心到,自己自打知道日军这次扫荡,那日军就是从日军据点方向出来的。
难道是日军分兵了,这回却是来了一个大的迂回包围,想毕其功于一役,将他们商震营整个灭掉吗?
可是不对呀!
钱串儿还没有那么自作多情,就算他们商震营再厉害,他们也不至于让日军弄出这么大阵仗来吧?
他带着困惑,就看侧后方的旗语,而看了片刻之后,这回不光是他,但凡是懂旗语的官兵中间就出了“嗡嗡”的议论声。
原来那旗语打的内容是,后面确实是来军队了,不过可不是日军,看那装束应当是友军!
“咱们哪里来的友军?”程鹏都奇怪了。
同样在看着那旗语的王老帽忽然间就说道:“屁友军,不是那三个团和师部回来了吧?”
王老帽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
“你还别说,还真差不多!”钱串儿叫道。
由于师长刘成义不在家,暂时负责指挥的参谋长李想也知道自己在那三个团长心目中是什么份量。
所以李想也并没有打算与下来扫荡的日军真的当面锣对面鼓的打起来,却是带着全师的人直接往别的地方转移了。
商震营正是在王老帽的要求下负责留下来断后的,他们这才有了战斗机会。
而师所前进的方向那里正是保安师的地盘
在骨子里,保安师和师就是不对付的。
原因涉及到上层矛盾,保安师是归重庆方面任命的那个省主席管,师自然是归军管。
那个沈主席手底下没有兵权,他就想把军的军权夺过来。
可是军的实际做主人,也就是俞秀中,又怎么可能让军权旁落?
上层的矛盾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说师往保安师的地盘上跑,王老帽压根儿就没看好。
而且他可是知道,那保安师很有可能会投降日军当伪军。
若问他是咋知道的?
那是因为,王老帽是在八路军根据地里面住,可是由于他是东北军副营长的关系,和八路军的上层领导也有过接触,是以才有这方面的消息。
“得瑟!不让他们去,非得往那边嘚瑟,回来了吧?”王老帽不由得说了一句,可是随即他就叫了起来,“机会来了呀!”
又岂止是他王老帽叫了起来,钱串儿程鹏却是都叫了起来,尽管所说的话不大一样,可是内容都差不多。
那就是,机会来了!
如果回来的真是他们师的大队人马,那么他们还需要派什么诱饵引着日军追杀。
直接让他们师的大部队和日军开磕不就完事了吗?
如果说是坐山观虎斗,看着自己的大部队和敌人打,这个说法不大好听,那换成另外一个说法,那就是大部队与日军作战,他们营在旁边敲敲边鼓,不挺好吗?
“不行,打旗子说不清楚,我得过去看看!”钱串儿忽然说到。
“你过去干啥?”程鹏问。
“我在中间说媒拉线儿,得让这两家在一起呀!”钱串儿叫道,然后他就对跟自己过来的那个士兵说道,“快跟我回去,再把脚印儿都扫没了!”
说完了,钱串儿看向了王老帽,王老帽一听钱串儿的话,就知道钱串儿是啥意思,便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