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要见一见的,很多事情不是不见,就可以直接推掉的。
现在可以推,等到早朝之后,这一件事情必然再提,那时候在朝野之上,必须要正面回答。
心中有了决断后,赵挺之直接开口讲道:“请!”
很快一名白苍苍的老者,已经慢腾腾的走入。
看见这一位老者时,赵挺之就已经认出了对方。
毕竟想不认识,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这位乃是太子太师。
不过不是这一任太子,而是前任太子。
而前任太子,已经登基称帝,正是今日的皇帝。
这一位陈望道,自皇帝登基称帝后,并未去享受荣华富贵,反而直接辞官归隐,再也不问世事。
如今竟然再一次出山了。
赵挺之浮现出惊讶,但同时已经起身,不光是赵挺之,其他人也如此,赵挺之主动上前几步,热情招呼讲道:“老前辈何必亲自登门,只要派人吩咐一声,晚辈就上门聆听教诲了。”
“如今让老前辈亲自来,已经是折煞晚辈了。”
不论官职。
赵挺之态度很明确,今时不同往日。
辞官归隐这么多年后的陈望道,已经与皇帝关系生分了,再也不是皇帝心腹了。
甚至是当皇帝登基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变了。
太子最近一段时很平静,看来是憋大招,直接把陈望道给请出山了。
但陈望道出山后,这不一定是好事。
这一位对皇帝太了解了,知道的太多了,很容易引起皇帝的反感来。
所以明知道陈望道特殊,但无人去招惹,就是因为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除非是让陈望道隐姓埋名,心甘情愿的当一名无名之辈,光热。
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陈望道满头银丝,并未束缚起来,任由银散落。
宽松的长袍,上面衣袖口采用金丝编织而成,浑身上下无一件凡物,全部都闪烁着灵性光辉。
站在赵挺之面前,对于赵挺之虚情假意的客套,陈望道直接视而不见,平静开口讲道:“许国公之死,惊世骇闻。”
“如今大乾正值盛世,陛下千古未有的圣君。”
“堂堂开国公,竟然惨死帝都,试问这天下?”
“还是大乾的天下吗?”
赵挺之不吃这一套,眼看着陈望道无虚情假意的心思,完全依仗辈分,蛮横无礼,赵挺之可不惯着对方,不等陈望道说完,直接打断讲道:“你这么说?难道这天下是陈望道你的天下?”
赵挺之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道:“送客!”
“一介草民,也配来此胡言乱语。”
“这置规则和法度于何地?”
“草民告官,无论有理没理,都要自打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