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的这些年，都是那个女孩在替他向父母尽孝……
他是何等不孝？
又是何等对不起韩梦瑶？
“唉。”
冯耀似乎真的很崇拜邪凰女王，一说起她的故事，整个人的情绪完全代入其中了，此刻还在感慨道：“邪凰女王韩梦瑶和李观棋的这段凄美故事，在我们废土都流传几十年了，为人所称道，代代流传啊。
甚至还有人谱成了诗歌，额，不过我五音不全，就不献丑了。
话说，老大，你们这一亿凡者不是都回来了么？
这样的话，那个李观棋现在也应该回来了吧？
也不知道他得知这一系列事情之后，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
啧啧，一个人自己消失了，让一个女的等了他上百年，为他养爸妈养了几十年，守活寡，既是不孝子，又是负心汉，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但我也是真羡慕那个男人啊……哦对了。”
说着，冯耀忽然看向李观棋，恭敬地笑道：“老大，你救了我一命，我们还聊了这么久，可我好像还不知道您的名讳呢。”
“我……”
李观棋面朝石壁，低着头，声音沙哑，“我，就是你口中那个不是男人的家伙。”
冯耀脸上的笑容僵硬。
“唉……”
李观棋仰起头，轻声叹息，雪白的丝遮住了额头，却遮掩不住他脸上的疲惫与自责。
“我就是李观棋，那个百年故事里的不孝子、负心汉。”
……
……
很多很多年以后。
冯耀时常会向自己的小孙子们，提起当年，他初遇凡之王的那一天。
已经垂垂老矣，躺在庭院竹椅上晒太阳的老冯耀，总是会朝小孙子们苦笑着说：
“那一刻，你们爷爷我呀，就算是在城市废墟里，面对那头丧尸王者，整个人被砍成两截的时候，都没感觉死亡，原来离自己是那么的接近。”
……
……
“蓬莱王？”
废土世界。
龙虎山之巅。
云雾缭绕的高山之巅，仿佛离上方那座灰蒙蒙的天空，要更加接近，也更加压抑。
而一袭黑色道袍的林羡白，此时则是站在原地，看着周围那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上千天师军，忍不住笑了笑。
他在笑。
可眼神却很阴冷。
“蓬莱不应该有王，天师军……如果天师府成了剥削废土百姓的军队，那这是对祖师莫大的不敬！”
林羡白很愤怒。
而他周围的天师军，则是全部严阵以待，将他团团围住。
这些废土里的士兵尽皆身披重铠甲胄，手持方盾长枪。
黑白配色的铠甲，上面刻着极具道教特色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