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之前在洞穴里，他还在说那个邪凰女王的男人李观棋不是个男人……结果，诗歌故事里的那个李观棋，其实就在他身边。
冯耀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生怕自己没死在怪物嘴里，却死于自己的话多。
“我不是要养她。”
李观棋看着怀中的女婴，眼神柔和，“其实你说的也没错，她对我而言，确实是一个累赘，我要去观梦庇护所，路上不可能带着一个婴儿。”
“嗯？那为什么还要……”
冯耀满头雾水，“老大，我有点搞不懂你想做什么了。”
“她于我而言是累赘，但对于这个废土世界，她不是。”
李观棋看着只有右臂的残疾女婴，认真道：“她是钥匙，会让这个世界开启另一条凡之路，一种让所有异血人类，都不得不正视的凡力量，那是术法的力量。”
冯耀愣了愣。
李观棋抱着女婴，眼神平静。
凡1年，一亿凡者消失，末世没降临，世界没有核辐射跟异血病毒，现实里没人能变异出术式器官，也就没人具备咒术资质。
也就等于没有咒术师。
再加上凡2o的末世之后，长达8o年的废土生活，很多以前的知识都断绝了，那些只在凡1年出现过的咒术师，先是变成传说，久而久之，就被人淡忘。
现在这个废土时代，人们……至少，大部分的中底层人物，都不知道残疾，就代表着咒术资质，反而还认为是噩兆。
李观棋会改变这个认知的。
用怀中的这个小女婴。
“明花部落的领明日花，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李观棋抱着女婴，忽然朝冯耀问道。
“啊？”
冯耀一下子就猜到了李观棋的意思，当即摇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行的！
老大，明日花是一个好领，但她绝不是一个好母亲！
她不可能帮你抚养这女婴的，就算迫于你的实力，她在面前不得不答应，可是在你走后，她也肯定会直接把这残疾小孩烧死的。”
“好领？”
李观棋笑了笑，“那更好，比起好母亲，我更需要一个好领，如果那个明日花真的是一个聪明的领袖，那她就不会拒绝这个孩子，因为……这代表她部落的崛起。”
“崛起？”
冯耀满头雾水，“老大，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
李观棋平静地目视前方，“你就是个带路的而已，我懒得跟你解释太多。”
“……”
冯耀语塞。
“看好方向，别带错路了。”
“是、是。”
青色风暴在灰蒙蒙的天空席卷而过，一路飞向远方，不断前往那座明花部落。
然而。
比明花部落更先出现的，是一群飞行类的变异巨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