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全是，而且契约的关键内容，是后半句。”
李观棋依旧看着邪凰，“它不能做任何不利于你的事情，比如，试图夺舍你的肉身。”
“呵。”
邪凰没辩解什么，只是出一声冷笑，“这都给你知道了。”
“嗯？！”
韩梦瑶面露震惊之色，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它，“邪凰姐姐，你、你真的……”
邪凰没看她，好似冷漠无情。
但李观棋很清楚，如果邪凰真的对韩梦瑶无情的话，那么凡18年的北极之争，韩梦瑶根本就撑不到最后。
一只嘴硬心软的大鸟罢了。
“要签就快点签！”
邪凰抬起了高傲的头颅，扇了扇翅膀，“把灵魂契约打出来，然后滚出我们的识海，快点儿。”
它的声音听上去很冷漠。
但灵魂体的交流可不是靠“声音”，而是靠灵魂思绪的传递。
而邪凰现如今只有一阶灵魂，李观棋坐拥四阶巅峰的灵魂，完全能透过邪凰散的灵魂思绪，来洞察它内心的情绪变化。
此时的邪凰，在生气吗？
并不是。
李观棋洞悉邪凰的灵魂深处，根本没现任何生气、恼怒之类的情绪。
反而……是释然。
这很好理解。
邪凰对于夺不夺舍韩梦瑶这件事，心里其实一直是很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选。
而李观棋让它签订灵魂契约，让它不能伤害韩梦瑶，这就是让它彻底没得选。
那没得选了，自然就没得纠结。
也就释怀了。
李观棋不是靠自己的想法来理解、揣测的。
这是邪凰亲口跟他说的。
百年后的废土，李观棋也问过邪凰，凡18年的时候，在北极为什么对韩梦瑶手下留情。
但邪凰前几次都没有回答。
直到某一天晚上。
邪凰控制韩梦瑶的身体，坐在屋顶上遥望星空。
李观棋本来是去找韩梦瑶回卧室打篮球的，却现是它在控制身体，当时气氛有些尴尬，见韩梦瑶没出来，就随口扯了话题。
先是问了个智障问题。
——对着正在看星星的邪凰，问它你在干嘛。
然而邪凰居然眼神飘忽地说：“看家乡。”
李观棋当然疑惑。
可邪凰没有继续说。
于是李观棋又随口扯了个话题，问起了当年在北极，它为什么对韩梦瑶手下留情。
出乎意料的是，那一晚的邪凰，居然给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