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唉,我刚才好想说出一个更酷炫的名字,可惜”
“浩然之气若烟海,上下四方谓之宇,即使有很多人叫这个名字,也是个寓意很好的名字。”在皇帝的抱头里,周逊很认真地说着,“你的父母一定很你,对你有很大的期待。”
皇帝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还挺好的,暖洋洋的,虽然还是很大众,不像龙傲天里主角会有的独一无二的名字”
“或许在你那个世界里,有这个名字的人很多。但在这些人里,我只认识一个你。”周逊说。
“以后我再听见这个名字,也只会想起你。”
在见被天女从签筒里抽出的那张属于自己的号码牌后,谢正卿着自己的吊牌,仿佛像是被烙铁烫了手。
“胡闹”
“老谢,老谢”好友见谢正卿扔下号牌就要落荒而逃,热闹似的抓住他的手臂,“佳人在等你呢,别急着走啊”
几个小厮也涌了上来,一人一边地抓住就要逃跑的谢正卿“公子,天女姑娘还在楼下候着呢您话也不说就离开,这”
几个热闹的人也向这里过来,窃窃私语着什么。谢正卿被他们几人抓着,又不能真用力把他们都踢开,只能说“你让她再抽一个,不就行了我真的不能”
“公子,烟云坊多年以来都是这个规矩,从来没见过不开心着当入幕之宾、反而拂袖而去的客人。人家姑娘一生一次的大事情、大风光,您这么不给面子,这传出去人家的脸上该有多尴尬啊”其中一个瘦弱的小厮这样说着,原本还在挣扎着的谢正卿一怔,停了下来。
他见谢正卿似乎在想什么,没方才那般抗拒了,于是又多说了几句,煽了把风、点了把火。说着,他又道“公子您也别会错了意,咱们天女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您就是去了,人家也只是陪你说说话、弹弹琵琶罢了”
“好吧。”谢正卿终于道,“你带我上去。”
在见谢正卿的身影消失在楼下时,花阁里拨弦的男子眯起了眼。
“主子,鱼儿上钩了。”站在他身侧的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说着,他们隔着珠帘,能够清街道上所发生的一切从天女的游街,到那根被标记过的竹签的抽出,到那个瘦弱小厮的几句话,再到谢正卿被几个人簇拥着送进了酒楼中。
被他称作主子的男子容貌俊美,却因这脸颊的消瘦而带出了几分阴沉诡异的气质。他穿着一身紫衣,脸上却带着银色的面具。在他身前,是一把奇怪的似琴非琴、似琵琶非琵琶的乐器。那乐器仅有三根弦,在他的手指下,发出似有似无的乐声。
这并非景国本土的乐器,即使是周逊在此处,也大约认不出来这乐器的出产地。
“京城的夜景很美,到底是传闻中景国的不夜之都。”那人的声音很沙哑,“大景的琴与筝也不错,但到底”
不是在大凉。
“主子,前些天大凉皇城里的探子传来密信,三皇子不满皇后摄政,以私营军马场为由,两人争执不休,闹到了皇上那儿去,皇上震怒。”
“皇后不能生育,三皇子虽然是她的养子,但到底不是亲生的孩子。她当初从杀母取子那一天起就该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紫衣男人闲闲道,“这些都是皇上当初弑兄的报应。他当初为了皇位杀死了自己的哥哥,干着弑杀血亲的事,却假装着兄友弟恭,在朝堂上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只是代领政事,还要抚养自个儿皇兄唯一留下来的孩子,却又私底下对他处处折辱噗,大凉皇室,真是有意思。”
“主子,前几日皇后又派出了人马来暗中追杀您。皇上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而您身为先帝的遗孤,才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到底是对您不放心。”黑衣人说着,脸上多出了几分愤懑,“如今您已经被他们害得在景国流亡数年了,他们还不肯放过您”
“铛”
紫衣男子拨弄了一下琴弦,黑衣人霎时噤若寒蝉。
“是啊,六年了,”说着,紫衣男子了一眼珠帘外的弯月,“如今我在景国也满了六年了是时候带回一份城防图,去讨好我的叔父了。”
他说着,银色面具下眼神晦暗,像是涌起了过去浓稠深黑的往事,嘴角却是冷笑“你说叔父会如何夸赞我这个名义上的大皇子,他的孝子贤孙”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