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砚得到后,只用在了贺岁安身上,至于其他人,与他无关,能忍则忍,不能忍则死。
不受笛音干扰的贺岁安趴在墙上,盯着城门处。
城门处,祁不砚的天蚕丝在半空闪过,直接绞断几个灵蛊人的脖颈,泛着黑的血液溅地,一颗又一颗头颅滚落,骇人得很。
他迎雪而行,天蚕丝由白变黑红,所过之处,一个灵蛊人也不留,祁不砚目的很明确——杀了刘衍,使其痛苦不堪,尸骨无存。
可今日杀戮过多,天蚕蛊开始反噬他的身体了。
他持骨笛的手微微收紧。
靛青色穗子晃起。
内力紊乱了,天蚕蛊在祁不砚体内飞快窜动着,完全不受控制,但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
若不是体内的天蚕蛊,祁不砚是能毫无顾忌杀上城门,直取刘衍脑袋的,偏偏他被天蚕蛊压制着,杀的人越多,实力越会下降。
刘衍察觉到了。
祁不砚的笛音不稳。
怎么会呢,但不管原因是什么,刘衍大喜,抓住机会,他的笛音勉强压过了祁不砚的笛音,动如脱兔的灵蛊人立刻袭向祁不砚。
始终关注着祁不砚的贺岁安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祁不砚放下骨笛,徒手拧断袭来的灵蛊人的脖颈,他们感受不到一丝疼痛,打身体无用。
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弄断灵蛊人的脖颈或刺穿心脏。
“祁公子小心!”
离祁不砚不算远的苏央提醒他身后有一个灵蛊人偷袭。
祁不砚没回头,天蚕丝一如既往干净利落地截断那个偷袭他的灵蛊人的脖颈,黑血喷溅,白雪化成黑红色的雪,透着诡异的美。
苏央提醒了祁不砚,自己却被灵蛊人划伤手臂。
沈见鹤跑到了她身边。
“你也小心点。”
苏央身子紧绷,冷静分析战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皇上虽说要活捉刘衍,但我看是活捉不了,必须得先把他杀了。”
沈见鹤抹掉脸上的污血:“我同意,皇上要怪罪就怪罪吧,总不能将我们都拿去砍头。”
“问题是,我们近不了刘衍的身,谈何杀他?”
沈见鹤说出关键点,他累得要死,忍受笛音的同时还要捡起死去将士遗留在地上的弓箭,对准灵蛊人的心脏射出去,连发几箭。
苏央也是气喘吁吁。
她抬眼看城门的防守:“他现在分神应付祁公子的笛音,可能没太
()多精力留意周围,我利用轻功上城门,再找准时机杀了他。()”
沈见鹤先射出一箭,不同意道:太危险了,你不是有安排人在城里接应我们么?▄()”
苏央面色难看。
她自责道:“是安排了一批人在城里接应我们,不过我看应该被刘衍解决了,不然城门上不会没动静,此事是我失算了。”
他自告奋勇:“我去。”
苏央看他。
“你说你去?”
沈见鹤没给她反对的机会,绕到偏僻处,使轻功潜上城门。
苏央拦不住沈见鹤,唯有去找祁不砚:“祁公子,沈公子他上了城门,麻烦你掩护他。”
祁不砚闻言看了一眼满脸着急的苏央,没说话。
不过他也想快点杀了刘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