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抬手握住思琴的手腕。
“思琴姑姑可能对逞威风,有什么误解。没什么本事,一味逞强,显得自己很威风,这叫逞威风。”
“就像思琴姑姑仗着曾祖母威严,在我们面前这样吗?”温钰一脸稚气地问。
思琴:……
温锦笑着摸摸补刀小能手的头,继续道,“而凭借自己所学,尽心尽力为病人着想,哪怕是逆耳的忠言,苦口的良药,也要甘愿冒着不被人喜欢,不被人接纳的风险,首言不讳——这叫忠诚。”
温锦的话掷地有声。
特别是在她说到“忠诚”二字时,太后只觉得自己心头猛地一震。
她几十几岁的人了,今日竟被一个小丫头上了一课。
太后抬眼着温锦,目光己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一个有过人医术,又不阿谀,不谄媚,不因强权就屈服的女孩子……她跟溜须拍马之人获得的喜欢是不同的。
她乃是令人钦佩的喜欢。
“思琴退下。”太后娘娘亲自开口了,“温锦回来,哀家听你的就是。”
温锦垂眸轻笑。
太后都妥协了,她也不拿架子,顺顺当当开始自己的本职工作。
冰盆撤去,窗户大开。
一股带着热气,却十分清新的空气吹入殿中。
蝉鸣和鸟语随风灌入,这偌大的大殿里,仿佛多了许多的生机和活力。
“倒也……没那么热。”太后喃喃说道。
宫中大殿,高梁阔壁,比低矮的房子本就凉爽很多。
温锦见太后似乎很喜欢这药,她不着急吃,反而小口小口的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