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告说教一顿的李公公当即跪下,也被谢厌的威压所震慑,“是奴才失言,奴才该死!”
“起来吧。”谢厌并没有要罚他的意思。
李公公缓缓站起,却仍在思考要如何宽慰帝王。
毕竟能做总管公公的,胆子总该比常人大些,也要比常人更懂察言观色些。
“方才是奴才失言了,陛下是正人君子,奴才觉得,陛下所心悦之人,说不准也心悦陛下呢。”李公公谄媚道。
谢厌摇了摇头,“不,她不喜欢。”
“可……”李公公犹疑道,“奴才瞧辅国公主待陛下,也是十分亲近的,陛下何不问问她的意思呢?”
谢厌脸色唰地变了,眼神也凌厉几分,“朕何时说她是谁了?!”
李公公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笑,“陛下的心意,都写在眼睛里了。”
谢厌顿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气呼呼地拧着眉,“她的目标已经达成,与我……与朕再也没有共同的语言了。”
李公公倾听着,其实很想说,“陛下喜欢什么就抢过来就是了,何必非要做君子?”可李公公一想到刚才那通怒火,就乖乖地闭嘴不谈了。
反正,不争不抢是肯定得不到的。
此时,殿内忽然响起略带讶异的女声——
“喜欢我?”
谢厌条件反射地朝声源处望去,只见刚才离去的少女去而复返,悄无声息地站在外间的屏风后,她诧异地瞪着眼。
谢厌不知子书岁听见了多少,顿时尴尬又羞恼,捏了捏拳头,怒火朝李公公发去——
“滚,滚出去!”
谢厌表白:帝后同心,海晏河清!(遭拒)
李公公赶紧小跑出去,经过子书岁身侧时,还不忘屈膝行礼,出了门,轻轻地将门关上,不放任何一只苍蝇进来。
子书岁刚才其实已经走远,只是突然想到还有一事没说,这才半道折返。
近日公务繁忙,她来御书房的次数不少,再加上辅国公主名声响亮,旁人都觉得她与新帝十分亲近,久而久之,宫人见她来都不通报了。
若非如此,也听不到刚才这些对话。
只见谢厌扶着额,似有意不看她。
子书岁他案几的对面,“我方才有一事忘记说,陆家这次有功,除了封赏以外,还应该帮他们寻找亲生儿子。”
“知道。”谢厌语气不太好。
子书岁点头,“还有沈令薇,将她关在掖庭里吃些苦头吧。”
“嗯。”谢厌发出声音,仍是没拿眼去看面前的少女。
“另外,放齐妄自由吧,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