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哥儿闻言微微舒了口气,遂对着父母深深一揖:“有劳父皇母后为儿子操心了。”
李陵见状,她微微蹙了蹙眉,开口问道:“你就打算这么放弃了?”
煊哥儿回道:“既然还不知表妹的心思到底如何,我自然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李陵笑了笑,回道:“只是自古儿女婚事皆是父母做主,此事你舅父舅母不点头,便是雪姐儿她自己愿意,怕是也难。”
煊哥儿不急不缓的回道:“父皇从前不是经常教导我嘛,‘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此事我必定要竭尽全力才是。”说着,她又看向静姝,解释道:“母后且放心,儿子知晓分寸,定然不会做出有损表妹闺誉的事来。”
镇国公府里,徐婉宁和李显亦是在商量儿子平哥儿的婚事。
徐婉宁忍不住与丈夫抱怨道:“我给这混小子提了好些个姑娘了,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想的,每次与他一提,他都是死活不同意。”
说着说着,徐婉宁忍不住担忧道:“你说这孩子也不小了,人家这个年纪房里都有通房了,他却好像对这事一点儿不开窍似的,哎呀!你说莫不是咱们平哥儿有什么隐疾吧?”
“你给我住口。”李显白了眼妻子,面带愠色道:“有你这样做娘的吗?这样说自己儿子。”
徐婉宁赌气道;“我还不是看他这样子着急吗?哎呀!这孩子,总是不能让我省心,他若是有坤哥儿一半的懂事,我也不至于如此操心了。”
提及长子,李显问妻子道:“冬卿要去寻坤哥儿,一应事务都准备好了吗?打算何时动身?”
“都准备好了,打算后日走,正好陛下封了几个朝臣去禹洲,裴允谦也这这波人中,我已经托了他,让冬卿跟着他们一起过去,这样我也能放心些。”说着,徐婉宁又忍不住叹气道:“你说这坤哥儿也是奇怪,从前他对着新妇那么上心,在外征战一年,我原以为他不定要怎么想家呢,没成想这孩子居然自请留在了那边,哎!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她蹙了蹙眉,与丈夫疑惑道:“你说,会不会是这俩孩子闹什么矛盾了,冬卿如此沉稳的人,怎的突然就要不管不顾的去寻坤哥呢。”
李显嗔了眼妻子,回道:“坤哥儿和冬卿都是大人了,他们又都是沉稳的人,他们之间便是有矛盾,也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莫要跟着掺和,夫妻之间的事,外人若是插手,反倒是不好。”
“我知道。”徐婉宁白了眼丈夫,不悦道:“这点分寸,我还没有嘛。”
李显又道:“坤哥和冬卿你就不用操心了,且好生的操心平哥儿就是了,他文不成武不就的,给他早点定下婚事,有媳妇约束着,也能让他定定性子。”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平哥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徐婉宁见了幼子,嗔怒道:“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这样不知礼数,进来也不知让人通传?”
“外头没人,所以我才自己进来的。”说着,平哥儿对着母亲咧嘴一笑,带着一分戏谑的语气道:“幸好我自己进来了,所以才能偷听到方才您与父亲的谈话。”
他看了眼一旁的父亲,又看向母亲,坦然道:“母亲不必担心,我没什么隐疾,我之所以看不上您给我说的那些亲,是因为,我心里已经有意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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