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具体真相如何,只有家丁自己清楚,苏山懒得去追寻一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明白。”苏山答道,默默跟在转身的对方身后。
在跟着这名家丁向饭堂走去的同时,他继续在脑海中描绘那张还未补充完毕的言家地图。
从花园出来直走,重新回到院墙包围的过道中,在拐角处向左,在两条过道的交汇点,苏山遇到了从书房出来的徐源。
他同样跟随在一名家丁身后。
在这个时间点,每名玩家都应该像他们一样,跟随在一名家丁身后,向着同一个地点—饭堂进。
很难想象,明明在进这里之前,在言家大门外,殷管家拿出卖身契一一验证过各人身份。可在真正进入言家后,他们的待遇又不像是奴仆,生死操之于主家之手的奴隶。
不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住所,连吃饭,都有专属的用餐场所!
说不出的古怪,琢磨不透的矛盾。
两人在同一条道路上交汇,看着前方的家丁,苏山自然的放慢脚步。
徐源心领神会的学着放慢度,靠近了苏山,低声道:“山哥…”
“等等。”苏山伸出食指竖在嘴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同时,他眼睛紧盯着前方的两名家丁,在确定对方对于他故意放慢脚步没有任何的反应过,继而他的行走度变得更慢。
远远的,吊在两名家丁身后,处在一个虽然可以看见两人的后背,又随时可能被甩脱的极限位置。
这个距离,说些悄悄话正好。
两分注意力放在对周边环境的记忆中,三分注意力投注在前方的两名家丁身上,剩下的,都用在了徐源身上。
“你说。”放下手,苏山说道。
“山哥,是这样的…”徐源用着仅足够两人听清的音量,娓娓向苏山道出自己的经历,以及刚刚书房中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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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源的讲述中,苏山的神色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换。
直到徐源说出他在危急时刻,想到的解决办法时,他的神色没有放松,反而变得凝重许多。
说完了自己的遭遇,《莲蓬诡事》一书的诡异,包括后续的猜想,解决危局的思路,徐源不由得挺直胸膛,像极了周一例会讲话时等待表彰的学生。
“你这一次的确是救了我,可你是不是,有些想得过于简单了?”
却不想,徐源得到的是苏山这样的言语。
似乎看穿了身边少年的不服气,苏山继续开口道:“现在那本书里面的不同故事,其中的情节,在你诵读的时候,很有可能会生在其他人的身上。”
“你是不是以为,你这个使故事无效的办法,可以次次生效?”
“的确,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办法,很了不起。可是,权宜之计只是权宜之计,这并不是称得上行之有效的办法。”
“你拿到的纸张上,要求每天在书房中必须读《莲蓬诡事》中的一个故事,而且不能重复。你也说过,后面仔细数了一下,《莲蓬诡事》中有二十则故事,现在还有十八则。那么,你知道我们还得在这个游戏中待多久的时间吗?”
注意到陷入深思的少年,苏山缓缓摇头道:“是的,你不知道。”
“所以,在无法确定具体时间的情况下,每使一个故事无效,你都是在自杀,慢性自杀,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人的命。”
是的,虽然苏山刚刚的命是徐源救的,可他还是非常不客气的,在徐源面前戳破这一层朦胧的细纱,让他看到背后隐藏的残酷事实。
即使,在下一次,他可能成为故事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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