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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爱扫谁扫,我是不扫。”闫宝龙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闫宝书看了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几步走到闫宝龙身边,笑着说:“宝龙,你要是不扫,咱二哥明天带回来的苹果你可就吃不着了。”

“我不稀罕。”

闫宝书很想一巴掌抽过去,“这么说,甘蔗你也不想吃了?”

“有甘蔗?”闫宝龙多久没吃过甘蔗了,光想想就够他流口水的了。

闫宝书笑道:“三哥还能骗你不成,如果想吃,快点把鸡粪扫了。”

“嗯,那我扫。”闫宝书仿佛就是个天生的吃货,但凡和好吃的沾边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积极主动。

闫宝龙扫鸡笼子去了,闫宝书这才腾出功夫和闫宝福说话:“二哥,那母鸡咋样了?”

“暂时没啥事,应该能活下来。”闫宝福一边说一边进了外屋地,找了个板凳坐下后说道:“宝书,我问你,你咋知道我有甘蔗的?”

闫宝书一愣,“我顺口胡编的,想哄他扫鸡笼子而已。”

闫宝福哭笑不得,“这叫啥事啊,生产队刚下来一批甘蔗,一毛钱半根,我和俺们队长打过招呼了,能留下来两根。”

“真的啊?”闫宝书严重怀疑自己有算卦的本事,“我不过就是顺口胡诌,没想到还真有甘蔗了,那往后我想吃啥了,就跟二哥你说了。”

闫宝福被逗的大笑,“这次算你捡着,不然就宝龙那德行,事后还不得闹翻天。”

“我会怕他?”闫宝书坐到他身旁,“咱爸妈就是太惯着他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二哥,要我说你得跟我统一战线,绝对不能退缩,咱们现在就用这种法子对付宝龙,往后就好办多了。”

“也只能这样了。”闫宝福叹了口气,想了想说:“明天回学校,如果再碰上那群孩子,就躲远点,实在不行找老师。”

闫宝书现在有靠山了,哪里还会担心这个,“知道了。”闫宝书从板凳上起来,“我先回屋收拾书本去了。”

“去吧。”

进了大屋,闫永贵和金桂琴正在唠嗑,听到动静,两个人立马闭了嘴。金桂琴从炕梢下地,笑问道:“瞅瞅这脸冻的,红扑扑的。”金桂琴似是宠溺的打量着闫宝书,“冷了吧,赶紧上炕钻被窝里去。”

闫宝书笑道:“明天要回学校,我先收拾书本。”说完,闫宝书走到写字台前蹲下,开了柜门从里面翻出一个空白的本子,他想着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把陆向北要的那本书写点出来,书名就叫——《脱衣十八跌》。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小菊花讲堂又开课了,各位童靴请肃静。

老毛子餐厅,就是俄罗斯餐厅,并且文中的城市是东北,距离俄罗斯比较近,往后还有中俄通商等等。

资产阶级少爷资产阶级小姐臭美思想特立独行。

甘蔗,东北一般都爱在冬天吃甘蔗,一般都是由生产队供应,而不是供销社等地方。价格在一毛钱左右(半根)

最后要说的是,70年代可是盛产大作家的年代,哈哈哈。

点灯熬油在老闫家是绝对不允许的,是极其浪费的一种表现。到点儿就要上炕睡觉,这让原本就单调的生活中更添一丝枯燥感。老闫家的几个孩子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在他们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闫宝书却恰恰相反,与前几天不同的是,他现在心里装着事儿,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安然入睡。

闫宝书赤脚蹲在凳子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写的入神,直到闫宝福洗了脚从外屋地进来,“宝书,写啥呢?”

闫宝书从自我陶醉的状态中回过神,连忙把本子护在身前,笑嘻嘻道:“二哥,你洗完脚了。”

闫宝福伸长了脖子,笑问道:“写啥呢,咋还神神秘秘的呢。”闫宝福明明一副憨厚相,却偏偏要做出精明的神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该不会是给哪个姑娘写情书呢吧?”

闫宝书抱着本子,笑出一口白牙:“你咋知道的呢。”

闫宝福乐津津撇了撇嘴:“看来我是猜错了?”

“没有啊,你猜对了,我就是写情书呢,你要不要看看?”闫宝书并不心虚,反而愿意把所谓的“情书”拿出来和闫宝福分享,就冲这样违反常理的表现,闫宝福也就认定了他写的并不是情书。

“我可不看,怕长针眼。”闫宝福笑容加深,“快点写,一会儿咱妈干完活你想写都写不成了。”闫宝福回身把擦脚的抹布搭在了靠在火墙旁的椅背上,跟着伸着懒腰张大嘴打了个呵欠。

闫宝书习惯了蹲在凳子上,哪怕是从前的他,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动作。闫宝书仿佛猴子一般灵活地在凳子上转了个身,眉开眼笑道:“二哥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句悄悄话。”

“啥悄悄话啊?”闫宝福好奇的走了过去,弯腰低头,“啥事,说吧。”

闫宝书用手遮挡在嘴旁,笑嘻嘻地说:“二哥,你真不打算看看?到时候还能给王姑娘写两首情诗啥的?”

闫宝福登时就闹了个大红脸,反应相当剧烈,弹簧似得跳到一旁,“瞎说啥呢,我睡觉了,你也赶紧写吧。”闫宝福落荒而逃,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了脸。

闫宝书憋笑憋的非常辛苦,抖动着肩膀转了个身,当他把怀里的本子平放在桌面上时,他却又笑不出来了。方才闫宝书只顾着和闫宝福闹着玩,却没有因为闫宝福的举动而联想到什么,现在冷静下来了,他不免有些唏嘘感叹,会脸红的男人不多见了,如此珍贵的物种,也不知会被哪一位幸运的姑娘所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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