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手也没个轻重,你看看有没有鸡蛋,煮熟了滚一滚,兴许能好点。”
闫宝山点点头,“嗯,知道了,你的脚……”
闫宝书微笑道:“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嗯,没事儿就好,我……”闫宝山实在说不出“对不起”这三个字,最终只是一咬牙的说:“那我先忙去了。”
闫宝山走了,陆向北看着十分生气,“宝书,你说你这大哥……咋这么欠揍呢。”
闫宝书抓着陆向北的胳膊笑了笑,“没啥,他也是个人吗,有自己的选择,更何况在我的心里,不是也没有这个大哥的存在吗!”人和人的感情是相互的,闫宝山并不关心闫宝书如何,反过来,就在陆向北和顾军打他的时候,闫宝书又何曾担心过他呢?
“所以啊,你们没必要这么生气的。”闫宝书向来是最能劝说陆向北的,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办法,只需要一句两句平心静气的话就够了。
陆向北叹了口气,“得,这架我算是白帮你打了。”
闫宝书笑道:“怎么可能,我心里感动,都记着呢。”
陆向北恢复了平时的德行,笑嘻嘻的说:“跟你闹着玩呢,还跟我解释上了,走吧,我背你回去吃饭。”
“不用,我跳着走路就行,不过你得扶着我啊。”
三个人回到了先前的屋里,饭菜什么的也都被栓子和柱子带回来了,由于闫宝书脚受了伤,陆向北和顾军又挨了罚,所以栓子和柱子吃完饭后就打算驾马车回去了,毕竟这些事情都要跟家里大人汇报一声,顺便也可以再在回来的时候带些换洗的衣服过来。
大灶上的饭不如自家的饭,毕竟都是一口大锅里做出来的,味道上有所欠缺,栓子和柱子吃了几个口就急着回去了,说是晚了天黑看不见路。送走了栓子和柱子,陆向北和顾军脱了些盘腿坐在桌子上开迟,“这大白菜炒的还不错吗。”
顾军吃的头不抬眼不睁的,“嗯,就是荤腥少了点,也没酒。”
闫宝书一旁听的直乐,“你想的真多,还想有酒喝。”
“就是,有的吃就不错了。”
闫宝书点点头,“向北,你说晚上咱们在哪睡啊?”
“农场里应该给咱们安排地方了吧!不冲别的,就冲我小叔也不能让咱们睡大马路的。”陆向北笑呵呵往嘴里塞了块肥肉片,“哎,我听我妈说这人受伤了以后吧,得补,吃哪补哪,这猪蹄子咱们是弄不着了,我寻思着等明天清理完了猪圈马厩以后,我就上山帮你逮只狍子或者野鸡回来炖着吃。”
顾军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哎,这主意我赞成,明儿咱加快点速度,争取中午就出发。”
“你不能去。”陆向北拒绝了顾军的提议,“我走了宝山身边没人不行,你就跟农场里待着,照顾好宝书。”
闫宝书噗嗤笑了,“向北,我是扎了脚而已,还是让顾军跟你一起吧,帮把手总是好的。”
“那也不行,再说了顾军太笨了,容易打草惊蛇,我一个人方便逮它们,就这么决定了,你们谁说也不好使。”
陆向北在某些大事的决策上下定了决心后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闫宝书和顾军拧不过他只好答应了。这天夜里农场的董大爷给他们安排了宿舍,三个人早早躺下之后却谁也没睡着,闫宝书披着衣服靠着墙继续勾他的柜帘,陆向北则是满脑子都是逮狍子和抓野鸡的计划,顾军就不用提了,满脑子都是关于和闫宝书回了村里如何展开第一步的策略方针。
点灯熬油是一种浪费,这才刚过了十点多,外头就有人敲了门,让关灯睡觉了。陆向北手脚麻利,连忙跳下地拉了灯绳,回到炕上后三个人也都没说什么话,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陆向北和顾军去清理猪圈和马厩了,闫宝书则留在了屋里跟大伙一同学习。到了中午大灶开饭,陆向北填饱了肚子以后便往挎包里装了几样偷摸拿来的工具一个人上了山里。
闫宝书有点担心,他看着陆向北离开的身影问顾军,“山里安全吗?”
顾军应声说:“白天还行,只要他别摸黑回来。”说着,顾军歪着脑袋笑道:“别担心了,向北以前来和我经常去山里玩,半山腰那边就能逮到狍子和野鸡,放心吧。”
话虽如此,闫宝书却一点都没有安心。
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傍晚,天色昏黄渐暗,闫宝书就坐在屋门口一边勾窗帘一边注视着农场大门口,等了又等,眼瞅着这柜帘都出来一大半了,陆向北依旧没有回来。闫宝书心烦意乱,随意把勾好的柜帘往旁边一扔,朝屋里喊道:“顾军,向北这前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咱们去找他吧。”
顾军来到门口,伸着懒腰说:“是有点久了,还是我去吧,你跟这儿等着啊。”由于陆向北上山没有对任何人说,顾军也没敢对外人提起,一个人偷偷的出了农场往山里去。
闫宝书坐在板凳上依旧是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可得到结果却是……顾军也没有回来。此时天已经黑了,闫宝书再也坐不住了,他瘸着腿去了宿舍,用绳子捆了一条棉被后背在了身上,随后他在农场里找到了闫宝山,他本意是要找董大爷的,可惜的是董大爷不知道去哪里了。
“哥,向北和顾军进山里了,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你能不能帮我跟吴连长说一声,也派点人去找找啊?”
闫宝山一愣,“他们进山里干啥去了?”
“去抓狍子和野鸡了。”
闫宝山疑惑道:“平时这十里八村的都这么干,你再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