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书笑问道:“咋了,不行吗?”
陆向北一咧嘴,“不是不行,问题是她勾好了拿哪卖去,这村里家家户户都穷的叮当烂响的,你指望着跟这儿卖,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闫宝书说:“这个问题好办啊,每个月让顾军回来一趟,静儿勾了几条我就要几条,就给他几条的钱,这总可以了吧?”
陆向北怔了怔,“好像也是,不过顾军愿意吗?”
“他敢不愿意吗?”闫宝书的聪明不止是体现在察言观色上,更多的是体现在了计谋上。他说让顾军回来拿静儿勾好的成品,其目的是要给顾军回到这边联系粮食的一个契机一个借口,这样陆向北就不会怀疑了。
陆向北撇了撇嘴,“好了,知道你和顾军比跟我好,我都知道了。”
闫宝书哭笑不得,伸手在陆向北的脑袋上拨愣了一下,“没屁格朗嗓子是吧。”
陆向北低着头笑的肩膀不停的抖动,“我还真有个屁,一直憋着没敢放。”
话音落下,只见静儿姐两连忙下炕穿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闫宝书坐在炕上笑不可支,“陆向北,我咋说你好呢。”
陆向北抬起头,吊儿郎当的说:“我吃饱了,我现在是受伤人士,我得歇着,你吃完了负责收拾,我啊……”陆向北往旁边一栽歪,枕着棉被悠闲自得的说:“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哪怕陆向北就是七老八十了,恐怕这股子孩子气也是改不掉的。当然,闫宝书也是如此。
闫宝书吃了晚饭后还不等收拾桌子,小婶子就带着静儿过来了,她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而是和闫宝书还有陆向北聊了两句之后,端着饭碗走了。
“宝书,我咋觉着小婶子有话要跟咱们说?”
闫宝书躺到陆向北身旁,“我想……应该是静儿把那件事告诉婶子了。”
“哦,没啥,告诉就告诉了。”
“你知道啥啊,静儿这是怕我反悔。”闫宝书伸了懒腰,“向北,给我来根烟。”
“没有了,刚才那是最后一根,让我抽了。”
闫宝书耸了耸,“得,想抽的时候没有了。”
“你真这么想抽?”
“还行。”
陆向北坏笑道:“我嘴里还有点烟味,都匀给你吧。”说完,不等闫宝书反应过来,陆向北已经……
闫宝书瞪大的眼睛慢慢闭上了,没有错,陆向北的口腔里混合着烟草的味道,浓重而又迷人。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这回陆向北够开窍了吧。
其实……我想说,别以为亲了嘴就表示他已经开始喜欢男人了,不,不对……有专家调查过,百分之八十的男生可以和同性发生关系,但那只属于一种x行为,不代表他爱上了,又或者喜欢上了。
有的妹子一定会说,直男怎么可能吗,那绝对不是直的。(作者君表示,那是因为你是妹子,没见到过啊)
闫宝书没有去问陆向北这一次的感觉,更不想询问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主动的,因为他知道就算是问了,也不会得到想要听的那番话,既然结果已经都猜到了,那么又为什么要问出来呢。另外,闫宝书觉着接吻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了,毕竟现在还不是继续下去的最佳时机,若是过早的让陆向北体会到那方面的事情,两个人所相处的方式立刻会发生巨大的改变,他可不想像一个泻火桶一般的存在。
于是接吻这件事成了闫宝书和陆向北两个人心中一个不可言说的小秘密,偷偷的进行着倒有了一种不言而喻的美感。当然了,闫宝书也不是时刻都愿意去配合陆向北去做这件事,譬如他明明很困,陆向北却借机黏过来的时候,闫宝书会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呼过去,紧接着会听到陆向北顽皮的笑声,而后耳边就清净了。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这件事明明是闫宝书先一步做出来的,结果到了现在,基本都不用闫宝书主动了,闫宝书估计,这是陆向北腿受了伤,平日里养伤太过于无聊,典型的闲得慌。
陆向北伤的比闫宝书重,他养腿期间,闫宝书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但不能太过于用力。这几天闫宝书并没有闲着,没事儿的时候静儿会过来跟他学勾花,从最简单的花样学起。静儿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闷头不语只知道学习,遇到了不明白的地方,她会很积极的向闫宝书请教。
闫宝书欣赏也喜欢静儿这个丫头,甚至还耐心的教她学会了一个成语——“不耻下问。”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闫宝书希望静儿在遇到不懂不会不明白的地方,哪怕街边的乞丐,你都可以虚心上前请教一二,这也是让静儿成长的第一步。
这一天是正月十五的前一天,静儿照旧过来找闫宝书学勾花,在闫宝书教静儿的过程中,陆向北一个人躺在炕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没过多久,陆向北竟然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到了晌午,静儿要回到前院去帮忙做晌午饭,小丫头一走,闫宝书轻声轻脚的到了陆向北身边,低声叫了几次他的名字,闫宝书见陆向北没有任何反应,便穿戴整齐的离开了陆家。
这是闫宝书头一回来顾军家,顺着把房头的位置一直往里走,见到一排歪掉的木板杖子的那户人家就是老顾家了,破旧不堪的泥草房,因为年头有些久了,房子已经成了平行四边形,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房子已处于危房的边缘了。其实顾家并不穷,因为有了顾军大哥的存在,顾家的生活要比街坊四邻过的都好。可是就是因为日子过的不错,他们才不能从这里搬出去又或者是翻盖房子,其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给人一种贫苦艰辛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