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闫宝书不禁想到许久都没回来的顾军和完四宁,这都快一个月了,两个人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闫宝书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唯有等待消息的同时把自己的日子过的明白。最近闫宝书得到陆向北的回信少了不少,也不知道此事的陆向北在做些什么。
闫宝书每每在思念起陆向北的时候都会点上一根烟,待这个烟燃烧到根部时他竟然都没有发觉,直到手指上一疼他才下意识的扔了手上的烟头。闫宝书叹了口气,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去了后台叫上了闫宝龙回家。
这场雪多多少少来的有点早,闫宝书和闫宝龙回到家里的时候,王姑娘和金桂琴正坐在灶台前搓苞米呢。闫宝书的爱好是非常之广的,搓苞米就算是其中一件。闫宝书爱吃苞米,无论是水煮苞米还是放在菜里炖了,又或者是烤着吃,他都非常喜欢。
“妈,咱家晚上吃啥啊?”闫宝书摘了挎包后坐到了灶台前,从簸箕里拿了一穗苞米出来,手指灵活的在上面拨弄着,苞米粒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掉。
“芥菜樱子炖大豆腐。”
闫宝书抿了抿嘴,“还没好啊,我都饿了。”
王姑娘笑道:“马上就好了。”
闫宝书看着王姑娘笑道:“嫂子,这马上就冬天了,过几天有时间了,我给你钩条围巾咋样啊?”
王姑娘笑的合不拢嘴,“妈,你瞅瞅俺弟这手有多巧,将来要是哪个姑娘嫁给了他,一定幸福着呢。”
金桂琴笑着点头,“可不咋地,宝书这孩子啥啥都好,就是有时候这脾气啊,倔的很。”
王姑娘边说边笑,“宝书啊,嫂子问你,你跟文工团工作,没有个看上眼的姑娘啊?”
闫宝书一愣,倒也不害羞的说:“没有。”
“啧啧,妈,你瞅瞅咱家宝书,肯定是眼光太高了。”
金桂琴似乎得到了提示,连忙说道:“宝书啊,咱家这条件可不是你能挑啥样姑娘的,要是合适的,也试着……试着……”金桂琴想不起那个词儿了,于是向王姑娘求救,“那个词儿咋说的来着。”
“追求。”
“对对对,叫追求。”
闫宝书忍俊不禁道:“真没有啊,如果有了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啊。”闫宝书把手上的一穗苞米都搓完了,苞米杆子往簸箕里一扔了,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我得进屋了,袜子都湿了。”
王姑娘笑道:“哟哟哟,这是害羞是咋了。”
“才没有呢。”闫宝书起身往屋里走,还不等进屋,门外就传来了完四宁的声音,嗓门那叫一个嘹亮,“闫宝书,闫宝书,闫宝书,闫宝书,我回来了,你赶紧给我出来。”
金桂琴和王姑娘都听愣了,“这谁家孩子啊,这是要吓死谁啊。”
闫宝书憋着笑,“完四宁,你们都见过的。”说着,闫宝书推门走了出去,“喊啥喊,叫魂呢。”闫宝书走到大门口刚把大门打开,完四宁一个飞扑就冲了过来,将闫宝书死死的抱在了怀里,“我操,兄弟,我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