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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衸叹了口气,心想,这女人太傻,恃宠而骄是要付出代价的,女人在宫廷之中,就是个悲哀,待胤禛当了皇帝,后宫之争、皇位之争,远远不指眼前这些琐碎小事,胤衸也希望嫡福晋是个心胸开朗之人,不与李氏计较,如若记仇,恐怕李氏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十八弟为何叹气?”

胤衸回过神,冲胤禩笑了笑说道:“没事,只是有些饿了”。

闻言,胤禩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时辰尚早,可能还要在忍一会,人还未到齐,在说,今日还请了戏班来唱戏,是城里的名角”。

“嗯”胤衸点头答应,之后便不吱声,闷在一旁,胤衸其实并不饿,只是怀中的芦芦到是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叫声。

待胤礽、胤褀、胤禵、几位阿哥先后赶到时,晚宴也准备的差不离了,等下人在院中搭好戏台,晚宴也算正式拉开了序幕。

主角当然是四侧福晋、李氏,她今日身穿红色旗服,踩碎花高盆底,旗头也是经过特别设计,略显心意,她身旁坐的就是她儿子,弘时,胤衸从旁边忘过去,弘时的侧脸很精致,睫毛很长。

晚宴开始,胤衸的位置,很不起眼,也是很靠边,跟几位重量级的阿哥比起来,算是小巫见大巫那种,桌面的糕点也算精美,胤衸好奇的朝胤禛、胤禩等人的桌上瞧了瞧,总感觉他们桌上的要比自己的好吃。

胤衸刚预备扭头,就看到胤禩朝自己丢了个大大的笑脸,胤衸勉强的冲他笑了笑,心想,你成天笑,也不怕笑出褶子。

今儿的曲目,是胤禛特地为李氏安排的,戏台上,请来的戏班子也是京城响当当的,他们上台给众阿哥,福晋,大臣,请了安,便退到后台准备去了。

一时间,四贝勒府热闹非凡,众人开怀畅饮,说说笑笑毫无拘束感,胤衸感觉发闷,一个人坐在旮旯里,无人问津,胤衸悻悻的拿起块糕点,塞给了芦芦,芦芦先是没敢接,只是用舌头舔了舔,等确定不会发生什么,才大口大口的在胤衸怀里吃起来。

戏曲开始,各角粉墨登场,胤衸听到那熟悉的板音,聚了神朝台上看去,跟京剧不同,算是中国古老的戏曲,也被称为“昆曲”,口音似乎是没有矫正过来的普通话,咿咿呀呀的,听的胤衸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可在一瞧,众阿哥们,听的神魂颠倒,就差摇头晃脑了。

胤衸纳闷,明明昆曲他听过几段,例如:“西厢记,牡丹亭”也算大热昆曲,可台上这个,胤衸算是接受无能,胤衸收回目光,逗着怀里吃的正香的芦芦。

“爷,您瞧十八阿哥,吃的多香!”说话的是侧福晋李氏,她红色的小嘴,微翘,冲着胤禛说着,闻言,大伙也都把目光投到胤衸身上。

胤衸忽觉毛骨悚然,抬起头,就看到站在李氏身旁的人,弘时的奶娘,她瞧见胤衸看这自个儿,赶忙从李氏身旁退了下去。

“十八弟,今日的糕点可合胃口?”

这是胤衸第一次看见胤禛笑,虽不是大笑,眼神却勾人,眼里放出的光芒,看的胤衸直闪神。

“四哥,很好吃”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指指点点的说胤衸,说话不得当,胤衸仔细琢磨了一下,是不对,是糕点好吃,不是胤禛好吃。

胤衸赶忙赔笑道:“四哥莫怪,胤衸口误”

闻言,胤禛只是冲胤衸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便没了下文。

“十八弟,四哥是不会计较的,到是你,该擦擦嘴边的屑”离胤衸最近的,就是胤禩,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众人听不大清楚,说道嘴边有屑的时候,胤禩抬手便替胤衸擦了嘴边的屑,胤衸条件反映,向后闪了闪说道:“八哥,胤衸自己来就好”

闻言,胤禩不语,只是笑了笑,便与胤禵、胤禟说话去了。

胤衸怎么都坐不住了,抱着芦芦就从座位上走了出去,背后几道视线落到他身上,他也不理会,从前堂出来,胤衸来到方才与胤禩等人遇见的假山处,假山很高,周围有水,水中养了些金鱼。

在这深夜里,如同两个世界,一面沉寂、一面喧嚣,胤衸跻身假山之后,依靠在假山后的枯木上,仰望着星空,心里一片烦乱,临走前,胤衸从桌上拿了几块糕点,现在都被芦芦给吃下了肚,弄的身上到处都是渣屑。

胤衸刚打算教训教训芦芦,让他知道知道干净,就听见假山旁有人说话,声音很小,胤衸心想,整个贝勒府的人,都到前堂去了,还有人谁这里?胤衸打算过去看看,临行前,胤衸用手捂住芦芦的嘴,怕它发出声响,惊扰了那人。

“你将这个,放到侧福晋的茶碗中,随后,你离府便可”

“是,奴婢知道”

黑暗中,胤衸看的不大清楚,但能确定,是两个女人,一个偏老些,另一个年幼,声音还算清脆。

胤衸对刚才的那两句对话,听的算清楚,心想,这嫡福晋仍是心胸狭隘,嫉火中烧的女人,还真可怕,她命人给李氏投毒,不知道有没有想好后果,胤衸忽然很想回去,到前堂看看热闹。

“哼”

胤衸捂住芦芦的嘴时间久了,芦芦大概上不来气,拼命的哼哼着,声音不算大,胤衸赶忙用力的捂住芦芦的嘴,绕到假山另一头回了前堂。

出了前堂,灯火通明,胤衸放心的舒了口气,用力的在芦芦的头上点了点说道:“差点被你害死了”

胤衸坐回位置,全身都放松了许多,拿起桌上的茶碗,灌了口凉茶。

“十八弟,方才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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