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拼命地在脑中思考待会儿见到赵诚焰母亲时的说辞。
然而脑子却一片空白,什么话也想不起来。
不行!得赶紧想!
那南那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一只手忽然抓住他的手心,“你怎么了?”
那南稍微松了口气,可心里的紧张丝毫没减少一分。
这是一场战役!
他对即将到来的事情严阵以待。
走进大门,一进去就是一件极其开阔的大厅,家具也很古朴精巧。到处都摆着精致的古董,墙上挂着几幅油画,花瓶里插着鲜花。吊顶上挂着一盏极其华丽繁复的欧式灯盏。
那南有一种错觉,他觉得自己不是进人家的家门,而是踏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博物馆。
下意识的,他步子放得很轻,走起路来也小心翼翼的。那南和童翔忍不住手牵着手。
东西太美,也会有震慑力。
太过华丽的东西,震慑力同样巨大。
“这里是客厅。举行宴会、吃饭的地方。”吴妈介绍。
“我先带他们去房间。”赵诚焰说,问吴妈,“屋子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吴妈说。
赵诚焰点了点头,带着那南和童翔上了旋转扶梯。
“好漂亮哦。”童翔忍不住惊叹。
“是啊。”那南点头,目光在那些古董上打转,“这么漂亮的东西,如果是我,我不会拿他么当家具摆设之二类,我会把它们锁起来好好珍藏着。”
赵诚焰笑了,“家具再漂亮也是家具。沙发的作用就是用来坐,画的意义就是被人看。如果不能坐不能看,它们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如果它们有感情,知道自己被锁在房间里,一定会哭的。”
“说得也有道理。”那南点点头。
两人边说着边走进走廊,楼道两侧挂着很多人物画像和照片,画里都是同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
画像很多,不过画的水准不怎么样。要不是那南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照片,他完全看不出来那些胡乱涂鸦画的是那个女人。
这么劣质的画,为什么挂在这里?
那南心中好奇,但是忍住没问。不过,童翔毕竟是小孩子,好奇地说出来了,“这些画还没有我画得好,为什么挂在这里?”
赵诚焰走在前面,闻言咳嗽一声,“那些画得不好的画,是本人的作品。”
那南和童翔瞪大了眼睛。
“这么吃惊干什么?我不可以画画吗?”赵诚焰显得很无奈。
那南会过神,咳嗽一声,“当然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没想到会画得这么丑吧?”赵诚焰把他未说完的话说完,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人无完人,我小时候被母亲逼着学画画、弹钢琴、拉小提琴,结果一样都没学会,甚至惨不忍睹。我母亲绝望了,觉得我一点儿都没遗传到她的艺术基因。我就对她说,我虽然不会这些,但是我功课好,尤其是数学。大概知道我不是那块料,我母亲只能无奈地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