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端到他旁边去。
在他后背“唉”了声,薛峰闻声回头,尽管他调整的再好,我还是看得出他泛红的眼刚刚肯定闪过泪。
一个垂头间他的衣袖似有似无的从眼角擦过,整个人勉强恢复正常。
我把热水递给他。
他接过,和我道谢。
“谢谢!”
“没事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有什么事儿可以和我说说,这样会好受一些。”
“没事!”
说的倒是轻巧,可情绪全都从嗓音里透露出来。
自欺欺人的程度几乎拉到最满。
“是不是吵架了?”
我再问。
他端水喝了一口,薄唇紧抿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把头从其他地方转回,正视前方,又深深垂着头,脚尖轻撞地面。
淡淡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在一块儿有争吵不很正常吗?有时候就是唇齿之间的摩擦而已,慢慢也就好了。
很多当时觉得过不去的事儿,会特别神奇的在时间的年月中一点一点被淡化,甚至后来你都记不得当时是因为什么而较真。
我看你们两个关系挺好的,简单的争吵的话,你不妨可以试试回家给她带个小礼物,女人嘛,是水做的。
温柔,却多愁善感。只要哄开心了,心也就软了。
一束小花或者……”
“姐。”
薛峰特别低沉的喊了我一声。
最后掩着一声哽咽,用拳头抵着下巴,头扭转到另外一侧,过了好几秒后才重新开口。
“我真的好想和她在一起。”
他说。
这是我第一次从薛峰口中听到情意绵绵又深情的话。
他很少会在我面前提起他和曲歌之间的种种。
他和王伟一样,话少,眼里只有活。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干煸的好像一个很僵硬的学生。
骨头硬。
脾气硬。
甚至连说话都很硬。没有一点技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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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功底也硬。平时在店里他也会处理关于专业的问题,还会听到有人给他打电话,从他对话的话语能感觉得到是有人想拉他去公司。
但他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毕业后自己干,不受人限制和摆布。这一点我十分钦佩,大多数大学生都忙着在毕业之际,以各种考试作为桥梁,为自己搏一个相对轻松又死板的职位。
也就是所谓的铁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