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以后还站不站的起来,你都是我老公,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即便要照顾你一辈子,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愿意。
但是,你不能叫我回去,让我不管。你不该这样,你以为这是连累我,但其实不是的。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更难受。我回去,然后苦苦等着别人给我传消息?就像今天医院和我说,和我说你出事了在医院让我来一趟吗?
那我会疯的你信不信?!”
他帮我挣脱林家。
带我走出小村庄、帮儿子走出病魔。
后来我入狱那十八个月,他带着儿子在贵阳过起生活。给儿子一个家,给我一个家。
再后来做生意、儿子读书。全都是他在铺路,钱都是次要,我知道这里头还有很多需要动用关系。
不然哪能这么容易就跑完流程?就算是开店,营业执照、各种食品卫生合格证。哪一样不需要人力?不需要精力?
都是他帮我撑起来的。
我和儿子的路都被他铺好了,每一步,每一个脚印。都是他在前方给我探好了的。
现在他有事儿,我如何全身而退?
只恐怕真正随着他的性子来,指不定自己又悄悄躲起来不让我看到,不让我负责了。
这个人,我不可能给他机会这么做。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王伟问。
“我误会什么了?”
王伟似乎洞察一切,眸色变亮,最后拉着我的手用大拇指指腹摩擦着。我还想把手抽回,却被他抓紧了。
“你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我有点儿羞愤了:“你是不是看我哭觉得很高兴?自己很有成就感?你”
说到这儿就被他往下拉,我靠在他肩头。我们几乎没有以这样的方式抱过。有点儿不太衬手,也别扭。
可他身上仿佛有一种很独特的安定气息,能让我在最快的时间里静下来。而他轻拍我的后背加持这平静效果。
声音也沉了,更柔了:“知道你等了一整天,是我的错。可能中间有误会。
电话不是医院打的,是杨奎和田威。是我让他们打的,因为我的手机坏了。被车轮压坏的。”
“我听到的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声音。”
我们的距离拉开,王伟耸耸肩,依旧拉着我的手扣在掌心:“那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那你的腿呢?”
听他那么放松的口吻,我现在才敢问出来了。
“医生说留院观察,就想着配合一下,不然早就回家了。”他说。
“那到底严不严重?”
“骨折。”
“啊?!!”
我整个从床上站起来,睁大眼看他。一整个没办法接受这个答案的样子。这可把我愁坏了,刚刚那一番真像个疯子似的。
怪不得王伟一直让我冷静
他点头。
我在他肩膀上一拍,把怒火和羞愤转过去:“那你!!那你不早点说!!看我这样你很兴奋吗?我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我的腿断了?以后都没办法直立行走了?打算照顾我下半辈子的饮食起居了?”
“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