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痛法?”殷唯清急急问道。
穆沐疼得眼前发黑,他看着没有任何异样的手臂,颤巍巍用手指去触碰剧痛的皮肤:“疼,像是……像是被刀戳穿了手臂,疼得发烫……”
还未说完,他又感到腹部一阵绞痛:“殷唯清,殷……肚子,好疼……唔……”
被剧痛袭击的他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冷汗都出来了,整个人忍不住要蜷缩。
殷唯清什么也顾不得,他拉起少年的卫衣,小腹上也没有任何伤口。
“太……太疼了……”穆沐发出几个音节,但持续的疼痛让他咬紧牙关,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喘息。
刑警队的人都被惊到,小闻连忙道:“这是怎么了,我们立刻拨120?”
顾队已经拿出了手机:“警局医务室应该还有值班,我打电话……”
“不用了,”莫奈冷静道,“是有人催动了子母蛊。”
穆沐已经跪倒在地,疼得抽搐。殷唯清又惊又怒,对莫奈疾声道:“快给耿星河打电话!他怎么还没到!”
林庆悟和耿星河赶到警局的时候,穆沐已经缓过来了。他躺在警局的医务室,面色与被单一样惨白,嘴唇上还带着出血的齿痕。
殷唯清握着穆沐的手坐在床边,微微垂着头看他,教旁人看不清表情。
穆沐倒是看见他眼里的痛惜了,但他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只是轻轻握了握殷唯清的手。
殷唯清的手立刻收紧了,但又马上放松抚了抚他的手背。
“十五分钟前刚消停下来。”莫奈对耿星河道。
耿星河走到床边,殷唯清抬头看他,目光是亲切友好的反义词。
“你这么看我也没用,”耿星河摊手道,“我已经告诉过你驱除子蛊需要什么,刚才我就是在场也没办法缓解他的疼痛。”
殷唯清没有说话,只是递出了穆沐的手腕。
耿星河转头对穆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轻轻搭上了他的手腕。
过了片刻,林庆悟轻声问:“怎么样?”
“这位小兄弟体质不算差,”耿星河道,“但结合之前给我的八字看起来……阴阳失衡。子母蛊不是单纯的虫蛊,而是鬼蛊,所以他的中蛊反应会更加剧烈。”
穆沐迟缓地理解了一下他的话,还想问问鬼蛊是什么意思,但他刚刚被折磨得有些脱力,于是只轻轻点了下头。
林庆悟看出他有些感兴趣,帮忙问道:“母蛊竟可以催动子蛊?”虽然脑波一时没有对上,但穆沐确实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耿星河看了他一眼,显然也明白他是在帮小朋友提问,于是尽量简明地解释道:“子母蛊不是苗疆毒虫一类的蛊虫,严格来说是降师研究出来的产物,所以叫做‘蛊降’。子母蛊称为鬼蛊也因制蛊过程阴毒且非只用毒虫,我就不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