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瑟已经缓过劲儿来,她在窗边见子书岁没有性命之忧,才松了口气。
但这气儿没有松太久,沈令宜便有些气急败坏地问,“你不是说你堂兄没有空吗?他为何会来?”
这时的沈令宜已经顾不得装什么温婉,她深怕事情败露,虽然这事都可以推到萧锦瑟身上,可沈令宜先前因为萧锦瑟说约不出萧必安,故而在一些细节上她并没有深思熟虑。
反正萧必安不会来,也无人会去查什么细节,“戚岁”那个草包更不会有用,遇了事一定只知道哭。
是以,约李麻子的时候,沈令宜是请陆玮相约的,这事萧锦瑟并不知道。
届时,也不知会扯出些什么。
“令宜,现在怎么办……”萧锦瑟都快要哭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想让她,让她——”
话未说完,便见李麻子被扔在了面前,萧锦瑟话音一断,心中一窒。
“萧锦瑟!”
萧必安毫不顾念什么兄妹之情,他双眸中闪着怒意,那原本就冷峻的面庞在此刻更显得凉薄无情,令人望而生畏。
萧锦瑟听到这声呵斥,哪里还敢说话,甚至不敢与其对视,她低着头,小腿都在无意识地发抖。
那些小姐妹都还在隔壁雅间,纷纷闭着嘴听着动静,甚至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都各有猜测。
楼下的食客很快被疏散,这些想听墙根的小姐妹们原本也该被疏散,但远侍卫也不知道世子要不要问话,故而特意将她们留下来听墙根。
沈令宜站在贰号雅间内,看着门被关上,心中的恐惧也被放大,甚至有些后悔,早知刚才就该早些走掉的。
那么这些事就牵扯不到她身上,她是荣信侯嫡女,萧必安再厉害也没有到能上门问罪的地步。
在门关上后,子书岁便靠着门站,佯装是腿软地一塌糊涂,只有这样站才能站稳。
但她自己知道,她是为了不让一个苍蝇跑出去。
除了隔壁的姐妹团,这个屋里只有两个“恶毒”的主谋和一个“柔弱”的受害者,还有个被算计的风流李麻子和准备当审判官的萧必安。
“二叔二婶是怎么教的你,就是这样残害姐妹吗!”萧必安冷冷出声。
在这个压抑的雅间内,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风暴即将爆发。
萧锦瑟一向害怕他,害怕堂兄的程度甚至多于父母,她面色发白,小腿抖得像筛糠,“堂兄,你听完解释,这是个误会,真的是误会。”
那李麻子早被萧必安摔在地上,李麻子不知为什么身上好几个部位都隐隐作痛。
这会儿顾不上思考,李麻子一听萧锦瑟的话,疯狂点头附和,“是误会!萧世子,我也不知道那是你表妹啊!况且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子书岁低着头,萧必安背对着她此刻也看不见她的神色,只听身后偶尔小声啜泣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