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两人会不要脸地到这个地步。
亏得刚才陆玮说屋内是宫女,她们还真就信了,差点就要离去错事了真相。
萧必安的威严早已压不住这些贵女们八卦的心了,片刻寂静之后,就是众说纷纭地议论。
“天呐,沈二小姐不是和萧小姐是手帕交吗?”
“这不仅是私通,还是撬朋友的墙角,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她好歹也找个真公子吧,怎么找了个假的?”
……
一言一语,房中的两人都已在崩溃边缘。
萧必安本也没有打算在此时说出沈令宜的身世,本就是故意诈她,如今得逞,便冷着脸沉声说道:“看来,很快就能喝上贵府喜酒了。”
语毕,他转身出去。
走到门边,发现原本被他庇护在身后的少女还在屋内干看戏,他踏回屋内,一把扯过子书岁,拉着她出了门。
而子书岁小喘着气,一到了外人瞧不见的地方,她撒开手,开始耍脾气,“表哥,不能就这样算了!”
萧必安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目光落在她脸上不曾移开,“我知道。”
子书岁低头,好像很后怕,很委屈,“若不是今日我反应快,被看好戏的肯定就是我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针对我。”
子书岁抬头,眼中尽是对萧必安的信任和依赖,“表哥,燕京好可怕,每次出门我都提心吊胆的,我好害怕……”
一边说,她一边上前一步,双手又扯住萧必安的衣摆,萧必安的衣摆都被她捏褶皱了。
“武宁侯府就一点威严都没有吗?”子书岁天真地看着他,暗搓搓地激将,“为什么沈小姐总想害我,这次连陆公子也敢了,若总这样,我真是连盏茶水都不敢喝了,深怕被下了药。”
“今日敢这样对我,来日指不定就敢对表哥下药了呢!”
少女似越讲越气愤,一脸认真地看着男人。
萧必安见惯了各种手段,刑讯逼供时激将法也是常用手段之一,这会儿哪里会听不出来少女的激将。
可他没有戳破,甚至当真被她说动了一点,武宁侯府绝不能活成一个空有其表的匾额。
其实,萧必安本也没有打算就这样算了,只是今天不发作罢了,他有的是手段对付荣信侯。
眼下,少女还气鼓鼓、眼巴巴地望着他。
萧必安低叹一声,无奈中透着几分难得的安慰,“放心,不叫你受委屈。”
得了保证,子书岁满心欢喜地点点头,“我就知道,表哥最靠谱了!”
她松开扒拉他衣摆的手,与他稍微拉开些距离,这迟来的矜持感,让萧必安沉默了。
“表哥,下雪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