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瑟扭头,只见少女一身浅蓝色绒缎长裙,光鲜亮丽的着装同之前一袭白裙的感觉全然不同。
子书岁正好来找萧必安,恰巧远远的就听到了萧锦瑟不满的言语,她笑着说道。
然后朝那对堂兄妹走近。
“怎么了。”萧必安视线落在子书岁的身上。
他问的话,与她刚才说的毫不相干。
此刻,他只关心,她有什么事。
当初姐姐怎么上赶着要人家娶你?
子书岁提着食盒,“给表哥带了养生鸽子汤,表哥要出门吗?”
萧必安在她说完后,便仿佛闻到了香味,他淡然地点点头,“你自己吃吧。”
萧锦瑟一见到子书岁就有些心虚,不太想说话,可见两人就这么把自己忽略了,有分外不爽。
子书岁乖巧地应道:“表哥去吧。”
萧必安没多做停留,朝着外头而去,这回萧锦瑟没有阻挡。
只是没了萧必安的存在,萧锦瑟觉得更尴尬了,她扭头就要朝锦绣园而去,子书岁见她逃也似的背影,出声道——
“表姐经此一遭,对我倒是寡言不少。”
萧锦瑟脚步一顿,脸色尴尬。
萧锦瑟转过身,发现对面的少女眼眸明亮地望着自己,没有一丝仇怨。
约莫是这一瞬,萧锦瑟因为歉疚涨红了脸,“从前是我不对,是我见你与堂兄走得近,有些不爽。”
子书岁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表姐几日都不曾出府了,可是害怕?”
萧锦瑟所发生的事,都事无巨细地同萧必安说了,那日子书岁正好也在,自然也听见了。
所以子书岁也能猜到,她或许是太怕了,又怕被那天西市的路人认出,又怕再遇到一些坏人。
闻言,萧锦瑟没有说话,她的脸色透露出了她的心事。
子书岁轻声道:“表姐从小在侯府长大,自然不知人心险恶,但这世上除了人心险恶,亦有善良无私、温暖博爱之人,表姐不用因为那些事伤怀。”
“难不成,你知道人心险恶?”萧锦瑟抬头,有些不解。
子书岁兀自笑了笑,转身朝道上走去,萧锦瑟见她忽视了自己,便追了上去,“喂,我虽然从前对不起你,但不代表你可以忽视我!”
子书岁听闻,并没有扭头去看身侧追上来的人,而是继续朝前走去,“表姐住在燕京北九坊,平日出门往来只能看见贵人,长这般大都没有踏足过西市,一朝涉险,便觉得世界都黑了。”
“难不成你去过西市?”萧锦瑟狐疑道。
子书岁摇了摇头,“但我知道按照表姐所说的情况,路人不愿意惹祸上身,也是正常的。”
萧锦瑟皱眉,“昨日那个侠士就没有袖手旁观啊!啊对了,我想让堂兄帮我找一找那个侠士,我怕堂兄不同意,你帮我同他说一说好吗?”
这时候,萧锦瑟仿佛完全忘记了曾经欺负过人,几句话就把前面的心虚给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