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好像很认真,子书岁从他眼中读出了些别的意思。
大概,他是想让她好好地,重新开始生活?
呵,这怎么可能呢。
“我……”子书岁刚想拒绝这“好意”,便被萧必安冷声打断了——
“太子殿下有闲心,不如操心自己的婚事。”
子书扶暨皱眉,终于将视线投向萧必安,“表兄,孤是在与表妹说话。”
他依旧淡笑着,可皱着的眉头足以看出,温柔的表象之下,此时有些不耐。
突然安静下来的书房内充斥着压抑的气息。
一个是清风霁月的国之储君,一个是狠厉果决的侯爵世子,两人都没有说任何重话或是露出不爽之色。
可那无形的视线,却让子书岁莫名看出几分火光来,时间都好似凝固了一般。
恰此时,丫鬟上楼奉茶,可那针尖对麦芒的氛围还未消失。
这书房伺候的丫鬟都是经过训练的,走起路来是无声的,此时子书岁重重地叹气——
“哎!”
她伸手接过丫鬟的茶,将两盏茶推到两人面前。
随后,子书岁拿起自己的那盏茶,小口地喝了起来。
安静的书房内响起少女轻微的咽水声。
当子书岁解了渴,将茶杯放下时,便感觉到周身的氛围愈发不对,她左右看看,才发现一黑一白的两个男人竟都凝视着自己。
???
你若敢三心二意,阳奉阴违——挫骨扬灰
“怎么?”子书岁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送茶的丫鬟在不知不觉中又走出了书房。
子书扶暨收敛了不耐,眼神温暖而深邃地看向她,“表妹还未回答孤的话。”
闻言,子书岁张嘴,想了想刚才原本是想说什么来着。
此时,耳旁又想起萧必安冒着冷气的声音,“想好了答。”
……
明晃晃的警告呀。
哎,这未必不算是她的一种成功,说明萧必安比她想的更在乎她?
连这也有的好生气、好吃醋的?
子书岁无辜地朝萧必安投去无害的目光,“我没想好。”
连语调都透着犹豫。
萧必安闻言,盯着她的神色渐冷,手中磨条一扔,发出沉重的一响。
砚台中的墨水飞溅而起,滴在了案几上,和萧必安的手上。
“呵。”
他冷笑一声,生硬地开口,眉宇间没有半点玩笑之意,“你倒是真想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