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岁听闻,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你就拿着我的东西,来顶替我?!”
“是我鬼迷心窍,”子书岁歉疚地朝她颔了颔首,随后又看向萧必安,“今日真相大白,我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你装什么好人!”沈令宜皱眉。
沈令宜原本以为,今日会是子书岁的死期。
毕竟按照萧必安狠厉的杀人手法,以及武宁侯府的威望,都不可能留着一个骗子。
可眼前这情形,却叫沈令宜大失所望。
她怎能容许子书岁全身而退?
于是,沈令宜突然嗤笑一声,“一个下人生的贱坯子,冒充武宁侯府亲眷,将满府耍得团团转,你们还要相信她?萧世子还将到对着真表妹?”
闻言,子书岁蓦然扭头对着沈令宜,语气古怪地问,“贱坯子,你骂谁呢?”
“我——”沈令宜话头一顿,脸上蓦然呈现一阵红一阵青,“贱人!”
“够了!”萧必安怒呵一声,然后将剑放下。
同时,将子书岁的手甩开。
“表……”子书岁佯装无比失落,眼中却没有泪意,她仰头认真地看向萧必安,“我知道不能喊你表哥了,可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理解也罢,要杀要剐,随便。”
说完,子书岁闭上眼,一副任由他杀的态度。
萧必安眼神锐利如刀,似要穿透子书岁的灵魂,寻找她还有无说谎的痕迹。
“呵,”沈令宜被强留在府内,本是不满,此刻更是讽刺地笑了一声,“武宁侯府当真要为了一个下贱之人,与我荣信侯府结仇吗?”
“今日我送戚岁来府,揭穿了小人阴谋,若武宁侯府不知如何处置她,不如卖个人情,将她送与我?”
沈令宜痛恨子书岁,今日她只想让子书岁不得好死。
若是萧必安下不了手,交予她,那便更好了。
武宁侯夫妇皱着眉,不置可否。
子书岁向萧必安投去求救的目光,“她会让我死的。”
见萧必安没有半点怜惜之色,子书岁的眸子渐渐垂下,“你也想让我死吗?”
萧必安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看了少女良久,亦是没有说话。
沈令宜见此,便以为是武宁侯府的人都同意了,心中大喜,嘴角也浮了起来。
还没高兴太久,便听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傲气中透着轻佻的声音——
“我还差个媳妇,给我不比给沈家好?”
这不要脸的话,让众人都朝声源处望去。
此刻,将醉未醉的谢厌正从酒桌上抬起头,此刻宾客已经疏散大半,见这好戏,甚至有些年轻不懂事的宾客又悄悄溜回来了。
萧必安拧着眉,本就泛着冷的眸子更怒意暴涨,“来人!”
谢厌瞬间起身,“怎么,还想将刀架我脖子上?”
“嗯?我何时给陆家发请帖了?”崔氏疑惑。
今日本不该有陆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