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朝她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朝着子书岁离去的方向而去。
背影高挑又冷漠,让银杏不禁奇怪,这是哪个院子的人,怎么从未见过……明明善良温柔,可却冷着脸,看着高冷极了。
所有宾客出府后,脸上神采各异。
不出一个时辰,燕京内就多出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比如:
武宁侯世子定亲宴黄了,表小姐是冒充的!真正的表小姐找上门了!
假的表小姐竟是真的郡主,而今成了永安公主!
荣信侯夫人周氏曾是荣信侯外室,荣信侯两个千金皆为外室所出。
荣信侯府二小姐还未与陆公子成亲,却怀了野男人的孩子!
……
一时间,武宁侯府和荣信侯府成了被议论的对象。
武宁侯府倒还好,毕竟这世子被“骗婚”,也算是受害者,属于飞来横祸,只是丢了点脸面。
但荣信侯府就不一样了,上回沈令宜被捉奸后本就已经是风头无两,这回的信息含量可不比上回少,桩桩件件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趁机讨回母亲遗物
皇宫内。
子书扶暨被燕德帝拒见,拒之门外。
御书房里。
子书岁跪在殿中,觐见燕德帝,燕德帝笑得一脸和蔼亲自去扶,可那笑意不达眼底。
“永安不必多礼,”燕德帝站在子书岁身前,好好地打量这个九年未见的外甥女,突然伤感道,“这些年你过得很苦吧?”
子书岁仍是装得乖巧顺从模样,眼眸起了雾,主动开始解释这些年的经历,只为降低昏君猜疑——
“当年,阿姐死于火场,而我从火场中逃了出来,却意外被人牙子抓走,被转卖到了平亭,戚县令的下人房嬷嬷没有女儿,见我长得乖,便将我买回去收做养女……”
“虽算不得锦衣玉食,但也算安安稳稳地长大。”
说完,子书岁见燕德帝眼中仍有试探之意,她率先哭了起来,当即认错,“舅舅,我知道我不该冒充戚小姐的身份,可我想回家,我想外祖母,想舅舅,想哥哥……”
燕德帝皱着眉,眸中似有松动,将少女从冰凉的地上扶起,“不怪你,是舅舅没保护好你们,只是——”
当子书岁站稳时,他话锋突然一转,“舅舅也想知道,为何明明你没死,西北传来信中却说你死了。”
言语又是试探。
子书岁深知,对燕德帝来说,自己空白的九年,充满了蹊跷。
如果她死了,燕德帝尚且还顾念“亲情”,偶尔怀念一番。
可如今她活了,燕德帝却是只有猜疑。
实在可笑。
“我,我不知道啊!”子书岁一脸无辜,眉头都成一道直线,似很哀伤,“舅舅难道一直以为我死了吗?”
“我不想在西北做苦工,逃了西北不敢回来,甚至这次也不敢以真身份回来,就是怕舅舅将我流放,可我不知,你们都以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