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那边传来新的消息,就这几个月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定阳军修生养息这么久,谢笺不准备再拖了。
子书岁点点头,见正厅的方向,夏灼还没出来,只好静静等待。
此刻。
武宁侯府内,却不像陆府这么融洽。
因为早朝时,萧必安试图阻止皇帝赐婚的行为言语都落入了武宁侯的眼中。
当时,武宁侯就满腔怒火,只是奈于在朝堂之上,只能忍着,回到家中直接劈头盖脸对萧必安一顿骂。
连下人都能感到这对父子间的紧张关系,纷纷退了下去。
其实在子书岁入京以前,武宁侯真的很少对萧必安发脾气,大小事上都任他,只因知道萧必安必有所为,振兴家族。
可这几个月来,武宁侯已是第二次发火了。
上回是在书房,还算给萧必安留脸面,这次,竟是直接在前院就开骂了,毫不讲情面。
正厅内,武宁侯怒气冲冲,崔氏听闻消息匆匆赶来,深怕武宁侯动手打人,赶忙在一旁劝慰,“侯爷,有话好好说,必安又不是小孩子了。”
崔氏的安抚,落在武宁侯耳中就变了味,他指着眼前比自己还高的儿子,“确实是翅膀硬了,跪下!”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朝堂之上,就敢和皇帝唱反调?你是嫌皇帝对你太过宠信?嫌我们萧氏过得太顺心?”
崔氏原本什么都不知道,此时一听,惊道:“什么!这,这……必安,你说话啊。”
萧必安掀起下摆,冷着脸,顺从又挺拔地径直跪下。
武宁侯见状,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沈永安对你怎么可能有半点真心?她蒙骗了我们全家,你如今还对她念念不忘?”
“我看你就是被下了降头!夫人,明日去找个有名望的道长来,给他驱驱邪!”
语毕,崔氏也差不多听明白了。
想到儿子还喜欢那个假戚岁,崔氏叹慨一声,“真是孽缘,原先你不想娶妻,我忧心,如今你想娶妻,我却更忧心了,你还不如孤独终老,哎!”
萧必安一直不说话,闻言也只是皱了皱眉。
隔日,崔氏还真的请了道长来家中。
在武宁侯与崔氏的见证下,让道长给萧必安驱邪。
萧必安站在法阵中,冷冷地扫了道长一眼,那神神叨叨的道长吓得后退一步,拿着艾草的手一抖,然后又壮胆开始在萧必安周围转了起来。
符水在周围一点一滴地洒落,萧必安抬手将额头上染上的水渍抹掉,一语不发等着道长做完法事。
待崔氏送走了道长,萧必安无语地踏出法阵,只听武宁侯厉声问道——
“你如今可还喜欢她?”
萧必安朝武宁侯走近,“父亲,我意已决,不会更改,只望你与母亲保重身子,别再操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