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谭思齐扶着腰推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一副非常嫌弃的样子,还若有所思地垂眸了方才覆在她腰间的那只手。
他着她,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笑,饶有兴味道“你倒是会投怀送抱。”
李清阅觉着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
这人怎么这般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他将她强拉了下来,却要往她身上安一个投怀送抱。
她就算对阿猫阿狗投怀送抱都不会对他谭思齐,猫猫狗狗至少可能惹人怜,谭思齐呢每次见了他都烦。
“我是怎么下来的,谭公子心里比谁都清楚。谭公子若是清阅实在不顺眼,大可对清阅视而不见,没必要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谭思齐似是觉着好笑,勾唇道“你不顺眼”
他哪里她不顺眼,分明是她厌他到了极致。
李清阅不理他,自顾自道“亏得是这湖畔没人,方才若是让旁人见,那清阅的名声可就全毁了。”顿了顿,李清阅又道,“谭公子如何厌恶清阅都可,但莫拿女子的名声开玩乐,否则对您来说是没什么,清阅这辈子可能就全完了。”
名声
谭思齐心里莫名有些乱。
“知恒的生辰宴,”谭思齐微俯下身她,“你别去。”
他这话没来由的,明明方才不是这个话题,怎么突
然就扯到这儿了
再说了,凭什么不去啊,他说不去就不去这大好的机会,她才不会放弃。还是谭思齐其实是觉着她身份低贱,配不上他那表弟
“清阅的事情,就不劳谭公子费心了。”
不劳谭公子费心了,是不关他什么事,谢今安说得对,他如今确实是有些多管闲事。
谭思齐眸光晦暗,甚至带了点并不明显的阴鸷,唇角却依旧上扬,压迫感极强,李清阅被他得心思微乱,脑子里顿时空若无物,不得不移开眸子,避免和他对视。
他轻蔑一笑,直起身子冷冷道“你是上了谢知恒这个人,还是他爹对盐政的把持”
李清阅被哽住,被人窥破了心思的羞辱感从头渗到脚,使她整个人在他面前的姿态一低再低,有些抬不起头来。
她想说些什么,可又没法反驳。
她根本不认识谢知恒,她能上他什么呢难不成口味独特,被他花名在外的事迹所吸引了么
李清阅无言以对。
轻笑一声,谭思齐继续道“方才在船上还说不认识知恒,这会儿又不敢说话了。”
似是觉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还是有些近,李清阅往后退了一步。也不知道为什么谭思齐这么咄咄逼人,明明和他没几分关系的事,非要拉扯个不清。
就算谢知恒是他表弟,他还能去管人家与谁成婚么
那谢知恒天天在外花天酒地谭思齐怎么不去管管还怕他那表弟一个风流纨绔被人占了什么便宜不成
李清阅淡淡道“清阅认识谁不认识谁,做什么不做什么,都不干谭公子什么事儿,若谭公子没有别的要说,清阅便先回了。”
“不干我的事,”谭思齐轻蔑一笑,“那我来告诉你,你家无非是想生意沾点盐,可你也知道,朝廷抓这个抓得有多严,光搭上个巡盐御史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