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
好像给了她多大的恩惠一般,他以为他是谁啊她能说她一点都不想理他吗
李清阅非常气闷,觉着这个谭思齐简直有病。
她转过身去,真不打算再和他多搭一句话。
见她转过去,谭思齐不依不饶,“你啊,没有天资,又不知奋进,真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说着他煞有介事地故意叹了口气,“蠢材也,蠢材也”
李清阅心里憋屈,一下子便从这场口舌之交中处了下风。
她是个蠢材这件事,其实李清阅自己比谁都清楚。可一旦被旁人明明白白地点出来,她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平日里和李清婳斗嘴,两人大多也只是夹棒带枪地暗中讥讽,很少一针见血,互相多少也留些余地。
可现下李清阅毫无半分还手之力,人家搁在明脸上说她蠢,关键说的还确确是个事实。
她无力辩驳,只觉得难堪。
沈先生还未来,满学堂里不能说乱糟糟的,却也沾不上安静便是了。
那边曹安沐听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转过身来。
她轻轻扯了扯李清阅衣袖,秀气的眉头轻轻皱着,像是想安慰她,只是那小嘴开了又闭,闭了又张,最终也没想出来怎么安慰她才好。
李清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艰难的笑来,企图示意她没事。
可她那笑比哭还要难。
此时,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小厮,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确是片刻不带停的,站定了急匆匆作了个揖道“实在对不住各位公子小姐,我家先生来时撞了云世子的马车,现下正在处理,今日的课上不成了,明日也放假一日,真真是劳烦各位早早跑了一趟。”
“什么撞了云世子的马车,这云至是愈来愈蹬鼻子上脸了,敢这般在我大宁横行霸道”
“他横行霸道可是一日两日不成可有人管么但凡”这人话说半截,只叹了口气便不再往下了。
“他一个云国世子,整日赖在我们这儿算怎
么回事平白祸害了多少人,他怎么不回去祸害自己人呢”
“他一个质子,怎么回得去咱们魏世子不也在他们云国回不来么这些话今日咱们同窗之间谈也变罢了,出了学堂可莫要再提,被有心人听见传到那云至耳朵里,一准又要参咱们待他云人不善。”
这位云世子李清阅没见过,却听不少人提起过。
据说仗着宁国不敢真拿他如何而嚣张得很,虽没闹出过人命,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乖张暴戾,还整日带着半张冷硬玄黑面具,谁也不想同他扯上干系。
自打新帝登基后,宁国的发展远不如云国。十几年前两国实力相当,互相交换了质子以表友善。随着云国势力大涨,云至的嚣张气焰也愈演愈烈。
如此想来,魏季和在云国的日子定是不那么好过吧。
不过两位质子代表的是两国的和平共处,既然都还安然无恙,便就是暂时还想维持住表面的和平。
对于云至的传言,李清阅是半信半疑的。毕竟她不认识他,不认识又怎么知道别人口中的他便是真实的他呢
外边还说谭丞相家的大公子一表人才,为人谦逊有礼待人最最和善温和呢,可是谭思齐他是么
想到这儿,李清阅无意识地牵起唇角扯起一个略显轻蔑的弧度。
谭思齐在一边儿得清楚,心里觉着很是有趣。还当她也对这云至有很大意见。
“来清阅姑娘也不惯云世子的行径”
李清阅将自己的物什收拾妥当,一并塞进袋里。
“不信谣不传谣。”
谭思齐眉梢微挑,饶有兴趣地着她慢吞吞起身,好似很期待这张小嘴接下来又能迸出什么有趣的话。
“谭公子的形象许就是传的人多了,愈传愈扭曲,”她抖了抖裙摆上莫须有的灰尘,一缕发丝随着俯身的动作低低垂在脸侧,继而直起身来对他柔柔软软地笑,“传到最后,倒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