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转向胤禩。
胤禩后悔使人去东宫的时候没先查查太子在不在“太子二哥,弟弟家中没有剪刀。”
太子“霍林,去恭亲王府找把剪刀。五叔若是问你要剪刀做什么,实话实说不得隐瞒。”
“等等,我去拿剪刀。”胤禩可不想他家这点事闹得人尽皆知,转身跑去房拿一把剪刀,同时搬一把椅子出来,“二哥,您坐。”
太子迤迤然坐下,到八福晋还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八弟妹,是你自个剪,还是霍林给你剪”
八福晋浑身一震,对上太子冷冷的眸子,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吓唬他,下意识向胤禩。
胤禩低下头。
太子瞥他一眼,嗤一声,怂货,“甭八弟,没用。他是臣,孤是君,他是弟,孤是兄,孤借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违抗孤。郭络罗氏,孤再问你一句,是自己剪,还是等着霍林给你剪”
八福晋目不转睛地盯着胤禩,可胤禩仿佛没听到太子的话,也没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一直耷拉着脑袋。
打小没受过半点委屈的人,脸颊发烫,胸口生疼,倔强地问“如果我不剪,也不准这个霍林剪呢”
太子缓缓道“霍林,去请安亲王福晋,对了,还有安亲王的几个嫡子。孤要问问安亲王府怎么教女的。大婚第二日,胆敢把皇子的脸抓烂”
“二哥,没烂。”胤禩小声说。
太子瞪他一眼“孤允许你说话了”
胤禩很没出息的摇了摇头,向太子,无声地问,您到底要干什么
太子瞥他一眼,转向八福晋“剪还是不剪”
八福晋犹豫一下,觉得她应该剪。可是剪掉了指甲,贝勒府的奴才谁还会把她放在眼里八福晋想到她没有参加选秀,皇上也不知道她是黑是白,为了安抚安亲王一脉,依然给她和八皇子胤禩赐婚,“不剪”
“霍林,驾车去请安亲王福晋。”太子道,“老八,去給孤倒杯茶。”
胤禩迟疑道“太子二哥”
“连口水都不舍得”太子问
胤禩哀叹一声,转身去后院把他私藏的好茶叶拿出来,随即又吩咐奴才把茶具摆上来。
安亲王福晋和两个儿子匆匆赶到八贝勒府,就到八福晋站在太子对面三尺远的地方,八贝勒站在太子身边,而翘着二郎腿的太子正在品茗。
安亲王家的三个主子相视一眼,怎么回事
太子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指着先前去请太子妃的随从道,“把跟孤说的话说给福晋听听。”
随从是胤禩的心腹,不怕当家主母秋后算账,快速把八福晋干的事讲一遍,又把太子跟八福晋说的话叙述一遍。
太子对安亲王福晋说“听明白孤为何找你们来一趟了吗”
“这,这是小夫妻之前打闹。”安亲王的嫡子,多罗郡王玛尔珲尬笑道,“奴才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太子歪头向他“这事还小小夫妻之间打闹你跟孤说说哪家妻子敢往堂堂皇子贝勒脸上招呼,说说,玛尔珲。”
“这,这”玛尔珲张了张嘴,“奴才一时想不起来。”
太子道“那孤替你说,纳兰明珠的夫人,你心里想的的是她对据孤所知,纳兰明珠的夫人还真不敢。玛尔珲,孤叫你们过来,不是听你们废话,你们家的姑娘,新觉罗要不起”
“二哥”胤禩惊呼。
安亲王福晋的身体一晃,险些晕了过去。
玛尔珲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