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太上皇。”
一个太监跑了进来,朝着李渊禀报道,
“裴阁老求见,外头还跟着一大群大臣,都想见您。”
“三条!”李渊拍下一块麻将牌,挥手道,“不见不见!什么裴阁老八阁老的,没看朕这会儿正忙着呢?有事儿找别人去!别来朕这找不痛快!”
太监面露难色,唯唯称是。
大安宫外。
裴寂伸着脖子望眼欲穿,却见不到宫里半点动静。
他的身后,众武德旧臣亦是一脸的殷切。
太上皇,是他们的期望,是唯一的靠山!
然而,他们千等万等,等来的却是传话太监的摇头叹息。
“裴阁老,诸位大官人,陛下说他现在正忙,谁都不想见。”
他轻叹道,
“你们还是……回去吧。”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怎么会?太上皇连见一面都不肯吗?!”
“是啊,纵然不想见我们这些微末小吏,可裴阁老都来求见了,他就不能赏个脸吗?”
“太上皇啊,您老人家就这么狠心吗……”
“……”
几个大臣神情黯然,露出不甘之色。
而心情最为复杂的,无疑是为首的裴寂。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连我都不见啊……”
“公公,太上皇他真的不遇见我?”
他上前两步,急道,
“他老人家现在在做什么?你是怎么通报的?”
“奴婢就说裴阁老求见……”传话太监应道。
“你再帮我去问一次!”
裴寂声音抬高了八度,斩钉截铁的道,
“你就说裴寂,裴寂求见!”
“他若不见我这个侍奉了他十几年的臣子,我……我便跪在这儿,跪到他见我为止!”
说罢,他竟是双膝一弯,直直跪倒下来。
“哎哟,裴阁老使不得使不得……”
传话太监忙将他扶起,连道,
“奴婢再去帮您说说,您稍等,稍等。”
将裴寂扶正,他便再度跑进了大安宫内。
“太上皇啊……”裴寂望着太监的背影,失神喃喃道,“难道您,真的就不念咱们的旧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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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
“三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