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扔下一张牌,皱眉道,
“这风水好像还真轮流转了哈,这把牌怎么这么臭啊。”
与他皱眉不同,骊山公李浮却是眉头舒展。
“是啊,哈哈……”
他应道,
“杠!”
这一声,喊得李渊眉头更皱了,轻抚着手里的牌,动起了心思。
“太上皇。”
传话太监再度走了进来,恭声道,
“裴寂相公还在外面站着求见,他说若是您不见他,他便一直跪在外面。”
李渊手指一顿。
“嗯?”
他抬头道,
“裴寂?他来做什么?”
传话太监;“……”
得,刚才这老皇上还真没把话听进去啊!
“奴婢不知,但裴寂相公与一众大臣都在外等候。”
他应道,
“或许是有要事。”
李渊闻言,挪了挪屁股,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坐姿。
“哦……”
他挥手道,
“那叫他进来吧。”
“是。”传话太监松了一口气,转身而去。
“二条。”
“五筒。”
“碰!”
说话间,一桌人又打了一圈。
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老臣裴寂,参见太上皇陛下。”
裴寂走到李渊的侧后方,恭恭敬敬的行礼作揖道,
“太上皇圣躬可安?”
“九万。”李渊头也不回,打下一张牌,随口应道,“朕躬尚安,裴寂啊,你今儿怎么想起到朕这儿来了?”
裴寂脸色一苦,神情中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虽然李渊这会儿看不到。
“太上皇啊……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哇!”
他跟个老太婆似的,带着不尽的怨气碎碎念道,
“昨儿政事堂议政,老臣不过是要坐把交椅,那尉迟恭竟当堂欺辱老臣,极尽侮辱之能!说老臣不配落座,陛下却还拉偏架,完全向着那尉迟恭!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