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艾迪探长起来并不像英国的那些探长那么老谋深算。
他块头很大,脸型棱角分明,下巴宽阔硬朗,单从外表而论,非常像是那种用蛮力追捕罪犯的类型。
这也许和曼哈顿本身的治安情况有关系。
毕竟想把那群乱丢斧子的恶棍摁在地上,可是个重体力活儿。
而且人们总是会对一个人的形象先入为主,如果曼哈顿区的探长是个矮小柔弱的家伙,恐怕当地那些擅长暴力犯罪的团伙会更加猖獗。
任由格蕾丝这么打量了一番之后,艾迪探长才开始讲述案情经过。
“按理说,我不该把受害者分个三六九等,但是上司对我的催促,让我不得不把这些案子分分级别。”
他堪称冷酷无情地分析了实际情况,那就是民众对于一个侏儒的死并不十分在意,再加上行凶的人极有可能是死兔帮的暴徒,这个案子会成为一个无头悬案,或者最后被那些帮派推出来某个小角色当替罪羊,也就不足为奇了。
更何况巡回马戏团经常在好几个国家的不同城市里表演,行程总是很忙碌,马戏团里根本没人有时间盯着这个案子。
然而现在失踪的这对夫妇就不同了,他们在曼哈顿算得上是体面的居民。
这样的人突然失踪了,如果警方办事不利,可是会让当地市民不满的。
“就在今天早上,我接到了报案,一位先生跑到警局,声称自己的邻居失踪了。”
艾迪探长开始愁眉苦脸,“我一开始,以为是某个醉鬼彻夜未归,或者小夫妻出门短途旅行这种容易被别人误以为失踪的小事。”
“以现在的情形来,事情显然不是您想得那样。”格蕾丝说道。
“您说的可一点都没错。那位先生姓伍德利,是个为籍撰写评价的评论家。换句话说,伍德利先生经常待在家里读报,偶尔去去俱乐部,日子过得相当悠闲。
伍德利先生在家的时候,每当自己觉得累了,就会走到窗前,街道上的行人,休息一会儿。
奇怪的是,住在街对面,斜对着他家的那栋二层小别墅里,最近从来都没有人进出。
那家人姓贾尔斯,才搬
到这里两个多月。
根据伍德利先生回忆,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五天之久。”
听了这样的情况,艾迪探长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立即派人去了那栋房子,敲了很久的门,也没有人前来应门。
最后他们不得不去找这片房屋的租赁公司,取来了备用钥匙,才把门打开了。
说到这,艾迪探长想起了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那房子里只有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孩子。我们闯进去的时候,那个小家伙正坐在沙发上吃着干巴巴的面包和黏糊糊的果酱。
他把那些东西抹得到处都是,要我说,即使他的父母真能回来,见那场景也保管被气死。”
他说到这的时候,格蕾丝轻轻抬起手,做了一个暂时打断的手势。
“照这么说,这个孩子应该还没到能照顾好自己的年龄吧”
艾迪探长自然赞同这个观点,“那孩子起来也就四五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