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每天在厨房这样的方寸之地待着,大多数家庭里的厨娘脾气都不太好,而且经常说话非常难听。
但听她的语气,就能知道艾琳娜应该确实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那么我换一个问题。”格蕾丝指着厨娘身后的厨刀,问道“这些刀具起来还很新,是您最近买的吗”
“当然我在这里工作了十五年,难道连一套新的刀具都不配使用了吗”
自从格蕾丝提出“十二年前”的字眼之后,厨娘就表现出了十足的敌意,整个人像个浑身带刺的刺猬。
三个人暂时问不出什么,只好暂时退出了厨房。
当他们走到门厅的时候,发现伦纳德先生正在院子里和车夫闲聊。
“真不知道那些警察什么时候能允许我离开,说实话,我只是想宣读一下遗嘱。”伦纳德先生的声音从敞开的别墅大门传来。
“那群苏格兰场来的条子
才是真的难缠,他们最没事找事,围着你问东问西。不过你应该没什么事,这里的事情你不了解。”马车夫似乎也知道什么内情。
“我不太明白,这不就是一起抢劫杀人案吗我听塞西尔探长说,巴贝特太太之前收到过一百五十镑纸钞,但是现在警察根本没找到那些钱的下落。”
“也不一定吧”马车夫的声音变了一个调,“没准是哪个人捡走了那些钱呢他或许根本就没有杀人。”
“可是凶手根本没必要放弃那一百五十镑吧”伦纳德先生说道“这可不是一笔小钱,这些钱已经足够一个家庭富足地生活一年了。”
“万一凶手根本不在乎钱呢”车夫意有所指。
接下来伦纳德先生就岔开了话题,开始谈论天气。
很明显,他并不想在没证据的时候,造谣某个人是凶手。
对一名律师来说,万事都要讲求证据,律师本人,也要避免自己犯下诽谤罪。
门厅后边,格蕾丝急着去巴贝特太太的尸体,所以暂时放过了马车夫,决定先去停尸房。
她内心怀着一丝不现实的希冀,盼望着那具尸体根本不是巴贝特太太。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巴贝特太太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停尸房,脸上带着那块烫伤造成的伤疤,永远地沉睡在了这里。
她的尸体盖着白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而且她大大方方地露出了伤疤,把软帽和外出帽端正地戴在头上,帽带系在脖子下方。
格蕾丝可以想象,她当时应该是鼓足了勇气,想要来这里继续担任女管家,因此重新用女管家的威严武装着自己,才能够将脸上有伤疤的自卑感暂时放在一边。
一名医生从解剖室出来,说道“巴贝特太太的尸体我刚刚缝好,你们可别乱动啊。”
他熟练地摘下手套,走到洗手池那里洗了一下手,扯下一条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和三人打招呼。
“我今天给她的尸体做了解剖。我发现她应该有很严重的肝病,即使凶手没有杀她,她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
巴贝特太太的命运实在是坎坷,辛辛苦苦一辈子,最终没能获得财富,倒是获得了绝症。
格蕾丝怀疑,她或许知道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