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娶了一位乡绅的独女,继承了那里的土地,所以像布朗这种天天把推翻谷物法案挂在嘴边的人,是不可能和他们结交的。
不过作为同一个俱乐部的会员,亨特先生倒也不至于一句话都没和布朗说过。
据他平时的观察,议员布朗除了周末以外,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在俱乐部用晚餐。
他还透露了一件相当引人注意的事实,那就是布朗这个人打牌的时候非常精明,几乎没有输过什么钱。
“和他打牌的那个商人家的傻小子,每个礼拜都会输给他不少钱。要我说,那可不是朋友该干的事。”
直到离开这栋小别墅,格蕾丝也没有找到任何亨特先生和这次的案子有关联的迹象。
无论是从利益还是从交情上来,亨特先生都没有杀害布朗的动机。
而且他言谈之间并不好布朗的政治目标,毕竟英国的土地都在贵族们的手里,上议院的那些贵族才不会任由这家伙拿他们当垫脚石。
因此议员布朗
对于亨特先生来说,虽然是个人品不怎么样,想法又偏激的人,但两人到底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日常生活中也没太大交集。
几人紧接着又去拜访了目前独居在家的伯德先生。
伯德先生之所以受人尊敬,不单单是因为他献身慈善事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有着清教徒式的朴素生活。
这位先生没有雇佣住家仆人,只是雇佣了一位清洁女工,定期为他打扫房屋。
除此之外,伯德先生的一切都是亲力亲为。
他和奥利弗夫人都尽可能地把自己的钱花在了救助弱势群体上。
从个人的生活条件来讲,伯德先生似乎比奥利弗夫人还要简朴一些。
他的房子不算特别大,房间里也只有一些造型简洁,不加修饰的实用家具。
在格蕾丝来,这位先生最近的最大开销,可能就是购置了一台轮椅。
轮椅是的座位是藤编的,两侧配有金属轮子,椅背上还有一个可以收起来的小遮阳伞。
在伯德先生的膝盖上方几英寸的地方,固定了一个可以活动的小桌板,上面摆放着一个记事本。
格蕾丝瞥了一眼,感觉那是账本一类的东西。
伯德先生到三人以后,有些费力地转动着轮椅,想要请三人去附近的咖啡馆。
他有些羞赧地表示,因为最近出了事故,厨房里的家具对他来说有些太高了,因此没办法煮茶。
格蕾丝三人来这里又不是为了喝茶的,自然不在意这种小事,不过伯德先生那过意不去的样子,格蕾丝还是自告奋勇地去了厨房,打算烧一壶热水,用来泡茶。
公爵大人和弗格斯探长坐在客厅,和伯德先生聊起了他的病情。
对此,伯德先生虽然对自己不能走路这一点心有遗憾,但到底也没有像普通人那样自暴自弃。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前,那时候我还在为工人们的事情奔波。”
即便再怎么坚强,回忆起这种痛苦的事,伯德先生的脸上还是带上了几分忧郁。
“那天,有一个工人跑过来向我求助,他说棉纺厂有一个童工,被机器卷了进去,右手的骨头都被压碎了,但是他们的雇主拒绝为这名童工垫付医药费。”伯德先生皱起了眉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