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所有的人手脚麻利,都削成了一棍木棍,人人皆持有一根。
队伍集合完毕,教官董威敏刚要下命令穿越沼泽地带,周云振举手道:“董教官,我有话说。”
“你有什么话说?”董威敏一愣,“有话,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要出发了才说?”
“我刚才没有考虑清楚。”
“现在考虑清楚了吗?”
“是!”
“说吧!是什么事?”
“我对沼泽自救有自己的一点儿法。”周云振道。
“你有什么不同法吗?”
“是的。”
“具体是什么法?”
“我对于木棍救人没有异议,确实如此。但是我认为教官刚才说的木棍自救之法,可以再斟酌一下。”
“你是说我的方法欠妥?”教官董威敏有些惊异地问道。
“我是这样认为的。”
周云振这句话一出,让全体特训队员嘘声四起,你一个队员竟然要纠正教官的话?是不太盲目自大,目中无人?
“在生死面前标新立异,哗众取宠,可是要遗臭万年的。”刘莉荚一脸嫌弃道。
她对周云振刚刚建立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董教官是经历过血火洗礼的人,不比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你强?
“别这样说!兼听则明,听听他是如何说的?”董威敏制止了刘莉荚的话。
生死面前确实是要格外慎重,一个好的方法确实可以救人脱厄难。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战场上的军事民主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能者为师,老师一定比学生知道得多吗?
不一定!
在董威敏话语及眼神的鼓励下,周云振侃侃而谈,“如果用木棍自救的话,就是说要让木棍插入淤泥之下,即使在沼泽中我们的人一下子陷了进去,它还能起撑竿作用,助力我们的人纵跃而出。”
“那是在沼泽淤泥不够深的情况之下,或者说,在沼泽淤泥不及人高的情况下,才能有作用的。”
“但是话说回来,沼泽淤泥不够深或不及人顶,对于我们来说,只是难抽腿出来,沼泽吞噬不了我们人的,不至于有灭顶之灾。”
“可是?”
“可是什么呢?”董威敏问道。
“可是一旦沼泽淤泥深达两三米呢?沼泽中我们的人一下子陷了进去,木棍插入淤泥之下,由于受力面积很小,它可能连头至尾都会没于沼泽之中,它还能起撑竿作用吗?”
“那就是真正淤泥覆顶,灭顶之灾。那宝贵的生命也就终结于此。”
这话说得所有人沉默无语。
周云振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他并非无的放矢,更不是什么标新立异,哗众取宠。
刘莉荚有些不自在,面红耳赤。
不过,她的性格使得她不会当众认错,她戏谑挖苦道:“你能!那你说说,你有什么高明的方法,能让大家无惊无险地通过沼泽地带?不,就是有惊无险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