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跟在沈茂渊身边,待在他的办公室里,听他开会,他办公,很多事情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就比别人做的更好更熟练。
如果不是沈茂渊,又哪里会有今天的他。
沈茂渊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又累了,吩咐说,“不去墓园了,回疗养院吧,不去了。”
说完,他就闭上了双眼,眼角的位置,很快有一颗晶莹的水珠滑了下来。
沈鹿溪着,心弦狠狠一颤,说,“好,小叔,我们回去。”
她懂,沈茂渊是不想自己心的女人,到自己现在这样病入膏肓,形容枯槁的模样。
如果是她,她也不愿意的。
沈时砚点头,吩咐司机调头回去。
谁料,刚回到疗养院,沈茂渊的情况又非常不好起来,再次被送进了抢救室。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他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等沈茂渊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就被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沈时砚坐在病床边,着病床上己经奄奄一息的沈茂渊,从未有过的沉重,深深地笼罩着他,让他痛苦的一言不发。
他从没想过,会这么早就失去沈茂渊这个小叔。
如果知道,过去的十一年时间里,他一定会尽可能多时间的陪在沈茂渊身边,而不是用十年的时间待在国外,十次有九次,都是沈茂渊飞到国外来他。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到现在,他终于明白古人这句话的深意,以及其中的无奈和痛苦。
不知道守在病床前多久,沈茂渊的主治医生过来,说想跟他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