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心疼沈鹿溪了,没想到回了唐家之后,沈鹿溪还要遭受这种罪。
“还是我留下来陪溪溪。”向婉莹比老爷子更心疼女儿,“爸,纪淮,祈年,你们先回去。”
“母亲,真的不用,不管你们谁留在这里,都只会让我分心。”沈鹿溪说实话,坚定地拒绝。
老爷子板起脸,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沈鹿溪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大家都没有再坚持留下来,但为了确保沈鹿溪的安全,老爷子又让唐祈年调了不少保镖过来,将整栋楼都守的密不透风。
老爷子他们都走了,沈鹿溪才能全心全意的守着沈时砚。
坐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边,着病床上脸色跟纸一样惨白,闭着眼老实的要命,身上还插着不少管子,一动也不动的男人,她就笑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结实的手臂,说,“沈时砚,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这么老实干嘛,你倒是爬起来亲我调戏我呀!”
自然,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完全人畜无害。
沈鹿溪的手上移,继续去续戳他的肩膀,着他,一下又有些笑不出来了,深深叹息一声道,“你说你蠢不蠢,干嘛要搭上自己的命替我挡子弹?你要是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连碰都碰不到我了,难道你做了鬼还能来找我吗?”
说着,她又笑了下,“还是说,你天真的以为,你替我挡子弹死了,我就会感激你一辈子,一辈子惦记着你,不再喜欢别的男人,也不嫁人,就为你守身如玉。”
“沈时砚,我告诉你吧,你做梦!”她一声轻嗤,继续说,“你要是死了,我照样活的舒舒服服的,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玩玩,该喜欢男人喜欢男人,该嫁人嫁人,我才不会记得你。”
病床上,昏迷的男人在沈鹿溪的嘀嘀咕咕中,似乎慢慢醒了过来,眼敛处密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不过,沈鹿溪并没有及时察觉到。
她没有再去戳他,而是伸手去,慢慢地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