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诧异的疑惑,不疑有他的把手放入迪奥斯摊出的大掌上。还没完全回过神,就被领着转进了舞池,来到众人瞩目的焦点旁侧。结果,竖起耳朵的韵月,只能听到那边两人用不知名语言叽里呱啦。她瞬间满头黑线,嘴角抽搐地望向带自己过来的男人。
“听见了么?是不是还不够近?”迪奥斯似乎并不明白她的雾煞煞表情是听不懂,温和的勾了勾嘴角,把韵月送到了“够近”的地方——唐希瑞舞伴的位置上。
“你......你好。”已经被陷害的快晕倒的韵月,本想发飙骂人,却被衣领往里滑落的一抹浅浅冰凉给止住了嘴。努力给变态舞伴挤出抹僵硬笑容,她眼睁睁瞧着两人舞着舞着舞到了一处隐秘角落,最终消失在了暗黑的窗外。
“小猫,你们在玩什么。”灯光下的希瑞,俨然一副帝王架势,与之前在外面三言两语就被“打倒”了的男人大不一样。
“呵呵,没什么,可能是气氛太好,大家都喝了有些多吧!”尴尬的稳住脸上微笑,韵月的心顺着背后滑落到腰际的小处冰凉给带落到了谷底。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她得赶紧去上厕所取出来才成。
恰好,这时音乐停住了,韵月也顾不上什么淑女风范。甩开希瑞的手,匆匆往会场角落标有厕所导视的小门冲了过去。进入到厕所最后的一间隔间,韵月小心脱下手套,拉开小礼服背后的拉链。
“啪嗒——”一声,她感觉后背的冰凉离开了身体。顾不上拉衣服,韵月转过身,蹲下,察看那个突然掉落在衣服里的东西。可惜的是,因为掉落,所有破损了。她小心的拾起,认真审视,发现这个镶有玉石的饰品和之前希奥送给她的那颗很像。不止是形状,花样和纹路的方向都很像。唯一不同的事,手中这个镶有几颗小巧玉石。
听到外面有高跟鞋的声音传来,她把东西放进手套装好,摔碎的小玉石也小心拾捡起来放进手套。整理好衣衫,韵月踏下厕所冲水踏板,开门出去。外面有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在洗手台边补妆,好巧不巧,正是莱茵家的茱蒂小姐。
生别离
“欧阳不可能跟你走的,他是我的,他已经答应我的婚约了。”见到韵月在洗手,茱蒂轻轻合上粉盒,冷冷的扔过来这么一句。可惜,因为她之前听到了韵月的纯正英文台词,而低估了中国人的“爱国程度”。在她所说的这短短一句话中,韵月不过就只听明白了两三个单词,却弄不懂她一整句的意思。
“呵呵。”没敢直视茱蒂的示威眼神,韵月怕自己不懂英文泄了底,只努力对着镜子,摆出标准微笑,以作回应。
“你敢嘲笑我?小贱人,你等着瞧!别以为我和茱莉亚那个笨女人一样,是只会嚷嚷的那种人!”再度高估了韵月的能力,茱蒂把她应付的傻笑看成了轻蔑冷笑,怒火顿时高涨。随手把粉盒砸到她脚边,愤愤的转身离开了厕所。
“没事发什么火嘛!怪不得生气纹那么深,那么厚的粉也补不平。”摇摇头,韵月洗干净了手,把粉盒踢到一旁,拿起手套前往宴会厅。刚一出门,就看到逸飞守在门边,衣衫有些凌乱。奇怪的走过去,韵月疑惑道,“飞飞怎么了?和谁打架了?怎么弄成这样?”越走近,越能看到他开敞的胸口和脖子上还有红痕,明显是被指甲划伤的。
“没什么,你不见了,我担心。”避重就轻的搂着韵月肩头,逸飞似乎并不想谈身上伤痕的来历。不过从刚才茱蒂的反应来看,韵月也大概明白了它们的由来了。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韵月叹息般安抚道,“没事,我就是上个厕所,还拿了......呵呵,刚刚还拿了几杯果汁喝,肚子里积太多水了。”不知为何,韵月突然不想透露那个饰品给逸飞知道,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你没事吧?凉着胃了?”一下子就担心起来的逸飞,细细打量了下她的脸色,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没事,待会儿我不喝果汁就好了,晚点回去的时候我让然然给我熬稀饭喝。”挽上他的手,韵月摇摇头,微笑着表示自己没问题。背在身后的一只手,紧紧捏着那副手套,心里有些纷乱。
“我们走吧!”见她脸色阴晴不定的,逸飞有些担心的提议,也不管她的决定,直直拖着人就往会场往外延伸的玻璃走廊冲去。
“两位要走了么?”守在门口的墨飞,与杨少帆站在一起,代表两位佳人送客。
“是啊!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我们玩儿的很愉快。”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韵月假笑着说出社交辞令,暗暗发誓以后这种场合能避则避。
“程程慢走,有机会请到莱茵庄园来玩儿。”近日来有些发福的杨少帆,笑起来早已没了当年姿色,活脱脱一个中年大叔。确信自己不是“大叔控”的小月,这会儿也不想说什么了,只笑着点了点头,挽着逸飞头也不回的往停车处走去。一直侯在偏厅的司机,见到两人出来了,急忙亦步亦趋的跟过来,掏出钥匙戴上手套准备开车。
两人上了车,发动机刚刚点燃,韵月突然发现墨飞在门侧敲着车窗。她诧异的按下按钮,那张比逸飞和黑鹰更柔软的俊逸脸庞,无遮挡的出现在了她面前:“程程,为了表示对你送我项链的感激,我奉送你个有趣的消息。欧阳先生,和莱茵家的茱蒂小姐,今天在众人面前有了简易的婚约,并接受了彼此信物。”说完,也不等她有所回应,就转身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