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被子柯的小肥手就那么抓住了头上的几根毛,他顿时恼了,握着小拳头就挥舞向了子柯,子柯忙放开他头上的毛,开始挥舞爪子去挠子轩……于是,两个不过刚学会翻身的兄弟两,就这么在榻上滚做了一团。容王一见,大惊,他是没见过这阵仗,不知道阿宴早已经看习惯了的。当下忙俯身过去,先握住子轩的小拳头,再按住子柯的小脚丫,可是谁知道这两个小家伙都是不省心的,小拳头被握住,人家就用两个小肥腿儿拼命地踢腾,踢腾得那叫一个迅捷又生猛,就如同一个小陀螺在那里转悠着般。子柯呢,小脚丫被按住了,人家瞪着那清澈的眼睛,对着他那父王就是狠狠的一下子。容王感到痛意,不敢置信地捂住脸来,低头拧眉望着儿子。他的儿子,竟然挠他了?他低头看了看手,还出血了……就在这个时候,阿宴端着糕点进了屋,一进来,便看到两个儿子搂作一团,而她那孩子的爹,她那夫君啊,正捂着脸,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里。她忙过去,放下糕点,一边去分开两个你拽我衣服我棌你头发的小家伙,一边问道:&ldo;这是怎么了?这才多一会儿啊,竟然又打了起来?&rdo;可是两个小家伙手脚还挺有吃奶的小蛮力的,她看着愣在一旁的容王,着急道:&ldo;你还不赶紧过来帮忙!&rdo;阿宴这么一说,不但容王,外边的丫鬟婆子也都进来了,上前帮着一起将两个小家伙分开了。最后阿宴抱着子轩,奶妈抱着子柯,容王站在一旁。阿宴先检查了子轩,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什么鼻青脸肿抓挠痕迹的,再看看子柯,却见他也是完好的。当下她松了口气,一边轻轻拍打着子轩的后背以作安抚,一边转首看向她的夫君:&ldo;今日这一场倒是还好,到底没见红……&rdo;她话说到一半,顿时说不下去了,惊异地望着她的夫君,她那俊美清冷的容王殿下。&ldo;你这脸上,这是怎么了?&rdo;他原本生得那般俊美无俦的,那肌肤以前是如美玉般,后来因着出去打仗的缘故,已经渐渐成了好看的麦色,不过不管如何,那都是个俊美男子啊!如今呢,活生生地多了一条抓痕,鲜红色的,看着真是瘆人。阿宴呆望着他,想着这可比现在子轩脸上那一道要深多了,这,这,这……&ldo;要不然请欧阳大夫过来看看吧?&rdo;阿宴抱紧了子轩,小心翼翼地道。惹祸的子柯此时丝毫不知道自己干了抓破父王这等&ldo;大逆不道&rdo;的罪行,还在那里对着阿宴怀中的子轩伸胳膊踢腿儿的呢。容王僵硬地摇了摇头,淡淡的目光中有着危险的意味,就那么看着子柯。行啊,小家伙,父王算是记住了。他走过去,从奶妈怀中抱过来子柯,挑眉,淡淡地道:&ldo;当日在你母妃肚子里,那个踢父王的,就是你吧?&rdo;第二日,容王在家里闭门不出。可是不凑巧的是,仁德帝要找容王商议这次秋猎的事儿,要敲定随行的高门子弟名单,于是没奈何,容王还是去了。容王难得地坐着轿子去的,到了宫里,也走了偏僻的路,一路直奔向了他皇兄的御书房。进了御书房,仁德帝也是吃了一惊,拧眉看着弟弟脸上那一道红痕,打量了一番后,他仿佛明白了。当下别过脸去,捏着桌上的御笔,淡淡地道:&ldo;你也悠着点吧。&rdo;容王清冷着脸,根本不想提脸上的事儿,此时听到兄长这么说,不由挑眉,疑惑地道:&ldo;什么意思?&rdo;仁德帝无奈地叹了口气:&ldo;这满朝文武的,若是看到,像什么话,便是挠,也不该挠脸啊!&rdo;容王此时也是脑袋一时打结了,便没好气地道:&ldo;他懂个什么,还不是逮住哪里挠哪里!&rdo;仁德帝顿时气结,放下手中御笔,拧眉道:&ldo;你这……&rdo;虽说夫妻二人蜜里调油是好的,可是这样也未免好了吧?传出去,实在是不像话!他低咳一声,这事由他来说,倒是有些尴尬,不过终于还是绷着脸道:&ldo;便是你们夫妻打闹,原也该有个分寸的。你看你这脸上的伤痕,没有个六七日是好不了的,这眼瞅着要出去秋猎了,你怎好出去见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