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孝贤皇后也是熟知仁德帝的性情了,当下虽然跪着,却是膝行来到了凝昭容身边,抬手便给了凝昭容一巴掌:&ldo;贱人,你如今大祸临头,戕害柔妃子嗣的手段被揭穿,你不思反悔,却竟然试图构陷本宫,实在是用心歹毒!&rdo;凝昭容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皇后:&ldo;你?&rdo;孝贤皇后转首跪向仁德帝:&ldo;皇上,此女诡计多端,擅长巧言辩解,请皇上明察。&rdo;说着这话,她颤巍巍的,几乎无法跪在那里,险些晕倒。不过她依然蹙着眉,捂着肚子,柔弱地道:&ldo;皇上,臣妾万万不能被此女蒙蔽。&rdo;仁德帝见此情景,沉吟片刻,便道:&ldo;皇后体虚,今夜已晚,皇后好生安歇吧,明日朕再派人严查。&rdo;说着,便吩咐道:&ldo;来人,将凝昭容关在柴房之中,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rdo;一时就有人上前捉拿凝昭容离开,这凝昭容哪里肯走,哭喊着道:&ldo;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这和臣妾无关啊!&rdo;可是仁德帝却是大步一迈,早已没有了人影。而这边呢,皇后待到仁德帝离开,马上擦了擦眼泪起来,叫来贴身侍女,写了一封书函。&ldo;你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设法将这个信函叫到敬伯爵府的人手中。不然的话,此事难以善了。&rdo;于是当晚,这封信就辗转被送到了敬伯爵府,并且呈现到了老祖宗面前。老祖宗打开那信函,只见上面只写着一行字:事败露,此时必要舍卒保帅,不然皇后危矣,敬伯爵府危矣。☆、134|132826容王回到房中,小心翼翼地来到榻边,坐下。往日里两个孩子都是奶嬷嬷陪着睡的,因今日特殊,便是由阿宴陪着睡。他坐到榻边,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看着锦帐里的阿宴和孩子。两个孩子,子柯已经扭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横在那里,霸道地将小肥腿儿蹬在了子轩的屁股上,而子轩则握着软和的小拳头,乖巧地靠着阿宴睡在那里。至于阿宴呢,则是安静地躺在那里,浓密的睫毛在精致的脸颊上垂着淡淡的阴影,挺翘的鼻子微微动着,一缕秀发拂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乌发如墨,肌肤似雪,她便是不加修饰,依旧姿容绝美。容王怔怔地望着这母子三人,一时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想着此生此世的皇兄,何尝不是上一世的自己?他何尝有幸,今生能得阿宴陪在身边,又为自己生下这么一对可人的宝贝。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阿宴的睫毛却颤了下,犹如蝴蝶绽翅般,然后她便睁开了双眼,醒了。幽静的寝室内,皎洁的月光下,她懵懂地望着容王,模糊地问:&ldo;现在是什么时候了?&rdo;容王脱衣上榻,口中道:&ldo;已经是丑时了。&rdo;听到这个,阿宴不由蹙眉:&ldo;那你怎么还不曾睡。&rdo;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侧首看了看内侧的两个娃儿:&ldo;该叫他们起来吃奶了,你去外面把奶妈叫进来。&rdo;容王听着,已经准备上榻的身体停下,看了眼内侧的两个孩儿:&ldo;这不是正睡着么,怎么忽然要吃?&rdo;阿宴无奈地看着他:&ldo;你素日虽然也曾抱过他们,可是自然是不知,他们这才几个月大,每夜总是要吃一两次奶的,换两次尿布的。&rdo;说着,她伸手摸过去,却见两个孩子屁股底下果然是湿凉的。当下不免愧疚心疼:&ldo;平日里两个孩子都是跟着奶妈睡,我心里虽然知道,可是到底没什么经验。如今让他们跟着我睡,虽说心里明白,可是这一觉睡到这个时候,竟然险些忘记了。可怜的孩儿,这是冰着呢。怪不得子柯扭着身子,把个屁股都挪到子轩这边来了,原来是冷到了。&rdo;容王微诧,忙伸手摸过去,原来子柯屁股底下都是湿的,滑嫩的小屁股上还滴着尿呢。他缩回手来,面无表情地拿了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带尿的手:&ldo;我去叫奶妈吧。&rdo;一时有点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在和皇兄探讨家国大事,皇嗣大业,转瞬间他堂堂容王殿下就在这里摸尿。随即转念一想,或许这就是当爹的真实苦楚吧!谁让那两个小家伙喊他一声爹呢!当下奶妈被叫进来了,她们也是习惯了的,知道这个时候也该醒过来吃奶了,于是各自进来,先帮着换了尿布和褥子,又开始分别喂起了两个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