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秋风吹打在窗棂上,发出哀鸣之声,秋雨淅淅沥沥的果然是下大了。因为风声紧,雨骤然而下,于是他的声音恰好被淹没,她没听清楚。不过她定定地仰视着那个俊美清冷的男人,想着上一世的擦肩而过,她轻声道:&ldo;永湛,我从未像喜欢你一般喜欢过别人。&rdo;沈从嘉那个人,已经在她脑海中模糊了,有时候想起前世,她也在琢磨,到底曾经喜欢那个沈从嘉什么?其实也没喜欢什么,因为偏巧嫁了,于是便把人家当做自己唯一的夫君,于是便把人家的后院视作自己的天地。后宅妇人,目光原本就只是盯着那一亩三分地,一辈子都纠葛在其中,走也走不出来。她从来没想到拿沈从嘉来比容王,因为实在是云泥之别,从里到外,沈从嘉都是完败。容王灼烫的眸子在此时依旧探究地望着阿宴,听到她说出这话来,那身子微僵了下,然后他就笑了。他笑的时候,顿时满室的寒凉仿佛都被驱散。他放纵自己,用自己强健的体魄压住那个娇软,仿似肆虐一般地让那纤细的身段承受着自己的力量。一时雨急风骤,秋风狂虐,碧波湖边的几枝桃树落叶缤纷,岸边垂柳被肆虐得仿佛要折了腰。阿宴紧紧掐着容王的臂膀,仰着颈子,一叠声地叫着,这一声还没停下,那一声又低叫起来,一波又一波,犹如丝缎一般绵软柔滑,婉转莺啼连绵不绝。只因外面有秋雨梭声不断,她比往日越发放得开,不再咬着唇儿,他弄一下,她就不由自主地叫这么一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风声终于缓了下来,细雨也停歇了。容王用臂膀撑起身子,看着榻上的阿宴媚眼如丝,两颊酡红,低笑了下,将她搂在怀里,温声道:&ldo;今日比往日都要尽兴……&rdo;往常时候她总多是被动地受着的,今日却是别有一番趣味,仿佛知道他的心事了般,就那么贴上来,抚慰着他,温暖着他,复有韧性地那么绞着他。阿宴半合着眸子躺在那里,这场情事,用尽了她的力气,此时她连睁开眼睛都有些懒懒的。慵懒地捏着他的手指头,她轻轻喘息,也不说话。其实容王原也没想她会说话,只是握着的手,淡淡地道:&ldo;只要你这么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好好地陪着我,给我生儿育女,我为你,做什么都喜欢。&rdo;他修长优雅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精致的眉眼,想着若说红颜祸水,那她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祸水。为了这么一个妩媚入骨的人儿,他算是放弃了曾经所有的抱负,放弃了他注定的帝王命数。将来为了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不过无论如何,他都认了。阿宴听着这话,笑了,他那么寡淡的一个人,如今却对自己说出这番话,饱含着宠溺,仿佛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捧到她面前一般。她侧过身子来,将脸贴着他略显汗湿的胸膛,娇声道:&ldo;那我以后说什么,你都听我的吗?&rdo;容王躺在那里,合着眸子,淡道:&ldo;都听。&rdo;阿宴抬眸看过去,却见他虽然脸上神情依旧淡淡的,可是她却凭空觉得,他就犹如一只饱足的狮子般正在太阳底下假寐,说不出的餍足。当下她笑了,眼波流转:&ldo;那我要说了。&rdo;此时她也来劲了,干脆一个翻身,就这么坐在了他腰上。俯视着下面那个依旧一脸淡然的男人,她娇声道:&ldo;以后不许你不理我,不许你一个人跑到我看不到地方,不许看其他女人一眼!&rdo;容王躺在那里不言语。阿宴有些不满意,用手指头轻轻戳了下他的胸膛:&ldo;你到底听到没有?&rdo;容王依旧不吭声。阿宴挑眉,低哼一声:&ldo;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如今我说你不许不理我,你便开始不理我了。&rdo;一时她不由想着,这男人上辈子那么多妃嫔,也不知道都是怎么应对的,难道也是这样吗,动辄就不说话。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细腻的手指,轻轻捏着他的鼻子,语气中竟然带着淡淡的怜惜和无奈:&ldo;你啊,就是太不爱说话了……&rdo;忽而想起,刚刚成亲的那会儿,其实心里本就怕他,他却动辄是冷漠以对,自己还能不多想么?于是她干脆越发捏住他的鼻子。看你能沉默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