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她还试图和这两个说话,可是后来,她们开始说起育儿经,她实在是cha不上嘴的。一时想起肚子里那个失去的孩子,不免心里黯然。此时听着珍妃这么说,她是越发难受了,便淡淡地道:&ldo;若说起来,我那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只是可惜呢……&rdo;阿宴听着这话,也便不好搭腔了。此事说起来实在敏感,她也就只好笑着道:&ldo;珍妃娘娘,来日方长,以后总是会有的。&rdo;她本来也就随口说说罢了,可是谁知道这话,听在柔妃耳朵里,那却是刺着心口的针,痛得说不出话来。原来皇上怜惜她失去了腹中的胎儿,后来看她身子骨好了,便让她代为打理后宫,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一步登天了。原本以为从此后便是宠冠六宫了,谁知道,自从那晚后,仁德帝是再也没有来过她的寝宫。她也试探过,可是仁德帝言语间的意思,却是让她胆战心惊。那个样子,竟然是仿佛知道了什么。这下子,柔妃是什么都不敢说了。她默默地揣度仁德帝的心事,不由心寒彻骨,此时此刻,方才明白帝王心海底针,你根本没办法去揣测。仁德帝这个人,平日里看似对待后宫妃嫔还算随和,可是他若无情起来,那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于是柔妃原本那满腔的心事,被阿宴这一句&ldo;来日方长&rdo;给刺痛了。盯着一旁两个白胖的娃儿,她的心窝那里就一抽一抽的疼,蚀骨的嫉妒让她抓紧了手。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猛地站起来,沉着脸道:&ldo;你们二位先聊着,本妃有些累了。&rdo;说着,她也不等阿宴和珍妃答话,就这么走了。此时珍妃和阿宴都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面面相觑。说知道这个时候,恰好子柯的小肥手攥着那玉葫芦,去递给了一旁虎视眈眈盯了许久的子轩,子轩赶紧伸手握住了,于是两个小兄弟就在那里一起握着玉葫芦嘿嘿地笑起来,笑得口水直流。阿宴和珍妃回过头,见到此番情景,也都笑了,忙俯首过去,揉着子柯的小脑袋道:&ldo;今日你真是乖,竟知道让着弟弟了。&rdo;此时原本也是无心之举,哪知道那柔妃走出去后,便停顿下脚步,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她站在那里,听到了什么?听到了人家过会儿便说笑起来。当下她脸就白了。无论如何,她是代皇后掌管六宫的,这珍妃就低了她一等,那容王妃再受容王宠爱,也不过是个王妃罢了,如今竟然这么取笑于她。她想起刚才所见情景,那榻上爬着的两个白胖儿子,只觉得小腹那里开始抽疼,慌忙捂住。一时不免落泪,自从失去了腹中的胎儿,她总是有种错觉,那个胎儿所曾住过的地方,在隐隐的疼,也是问过太医的,可是太医却说,这是心病。却说仁德帝趁着此时晌午时分,太阳正好,也不用膳,就这么带着随行的几个亲近之人先骑马在这西山驰骋了一番。他是沙场征战了许多年的,坐久了这江山,困于这后宫之中,如今纵马一番,倒觉得颇为快意,一时回首望过去,却见容王紫衣劲装,黑发白马,洒脱劲迈,当下不免笑道:&ldo;永湛,怎么不带两个世子出来一起见识下?&rdo;容王挑眉,淡淡地瞥了眼皇兄:&ldo;现在?&rdo;他说两岁就该教小家伙们骑马了,当时阿宴那眼神他可是注意到了的,那是恨不得把他赶出去的防备架势。而现在呢,皇兄竟然是要现在?谁知道仁德帝却笑道:&ldo;未尝不可,现在可以抱着。&rdo;容王当下不言语了,他甚至想对他皇兄说,你去给阿宴说吧,我不敢。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他就淡定地一句话都不说。正说着的时候,那边镇南候顾松骑马过来了,一身黑色劲衣,骑着黑马,倒是威武雄壮,仁德帝见了,赏识地点头:&ldo;若说起朝中众将,顾松倒是一个好苗子。&rdo;到底是自己大舅子,容王不好说什么,便也没答话。谁知道仁德帝的目光却又落在了顾松一旁的年轻人身上,却见那个年轻人容貌俊秀,姿态洒脱,看着倒是不像一旁的侍卫,便道:&ldo;此人是谁?&rdo;容王一眼望过去,便也认出,这是阿宴那位阿芒表哥‐‐心心念念的阿芒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