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仁德帝命人抱来了两个小家伙,当下他抱着子轩,笑对他道:&ldo;子轩,来,尝一尝今日的酒,这可是山里特有的桑落酒。&rdo;容王见此,顿时觉得此事不妙,皇兄自然是不怕什么,可是他却是怕回去被王妃骂的,当下忙道:&ldo;皇兄,子轩年幼,或许不该尝酒?&rdo;仁德帝瞪了容王一眼:&ldo;又不是真让他喝,不过是尝尝味道罢了。&rdo;说着,取了银筷,在那酒杯中沾了一点,就这么喂给了子轩,让他品咋下这个滋味。可怜的子轩,除了奶妈的ru,还未曾吃过其他滋味呢,就这么直接尝到了劲道的桑落酒,顿时他小脸皱巴成了包子,小嘴儿咧着,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仁德帝见此,哈哈大笑,拿手指头磨蹭着子轩的小脸道:&ldo;平日里看他脸上神情,如同木头一般,真是像极了你父王年幼时,不曾想,原来一滴酒就能让你变成这样!&rdo;一旁的容王听着顿时脸都黑了,一则他不喜欢仁德帝提起他小时候,特别是当众提起!二则他现在忽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小时候也被仁德帝这样对待过?这边正热闹着的时候,顾松带着身边侍从过来了,当下见了仁德帝,仁德帝赐座,那阿芒便站在顾松身边。仁德帝见此,便淡道:&ldo;顾松身边站着的哪位?朕看着倒是一表人才,气度非凡。&rdo;顾松听此,忙道:&ldo;此乃在下表弟,姓程名芒者。&rdo;阿芒从旁,忙恭敬地上前磕拜道:&ldo;小民参见皇上。&rdo;仁德帝抱着怀里的子轩,只略扫了一眼,道:&ldo;既是镇南候表兄,原应赐座,当下便命人坐了。&rdo;那阿芒诚惶诚恐地坐在那里后,目光不由地看向了容王和仁德帝怀中各抱着的一个婴儿,却见那孩子约莫四个月大,长得白胖水灵,又是一模一样的,一个被当今九五之尊那么抱着,另一个则被年轻俊美的容王抱在怀里。一时心中难免黯然,想着她果然是和自己已经是云泥之别了。若是她跟了自己,哪里来得这般荣耀。当下这阿芒心里有事儿,宴席之上便有些沉默寡言。那仁德帝何许人也,原本对这阿芒心中就有些许不快,此时只略扫了一眼,便都看在眼里了,眸中不由越发泛冷。此时他一边逗弄着子轩,一边抬眸看向容王,却见容王面上竟然淡定得很,在那里抱着子柯,神情并没有半分变化。仁德帝皱了下眉头,心中暗骂一声:笨蛋。宴席之上,众人觥筹交错,其中自然有人免不了夸赞两个小世子是如何的俊俏可爱,满燕京城再找不出这么聪明可爱的小娃儿了,仁德帝听了,全都照单全收,深以为然。一时宴席结束了,大家各回各下榻之处,仁德帝抱着子轩,容王抱着子柯出来,一旁奶妈等在那里,从两位怀中接过两个小世子,带回后面宫苑阿宴那里去了。因这下榻处的安排,自然是根据各位的身份来的,依照惯例,容王的住处是紧挨着仁德帝的,当下众将三三两两各自散了,容王则是陪着仁德帝回去歇息。这行宫因是紧挨着依傍着山石而建,行走间难免山路崎岖,一旁有苦竹几枝,夜里虫鸣之声不断,倒是显得格外幽静。一旁伺候的太监等远远跟随在后面,仁德帝和容王则是走在前面。兄弟二人无声地行走着时,仁德帝忽然开口道:&ldo;今日那程芒,看着倒是心思颇重。&rdo;容王其实也不喜那阿宴口中的阿芒表哥的,不过因着到底是阿宴的表哥,当下也就随口道:&ldo;此人少年老成,十几岁便跟随父亲南北走动,见识颇广,行事自然慎重。&rdo;仁德帝听到这个,却是越发想起昔日那孝贤皇后所言,虽则是并不信,可是到底不喜。一时他再次扫了眼容王,淡淡地警告道:&ldo;平日里看你也不笨,凡事总是要多长心。&rdo;容王听到这话,却觉得莫名,任凭他是如何绝顶聪明,也万万没想到他家兄长已经开始cao心他会不会被人戴绿帽子的事儿了。当下他只是淡道:&ldo;皇兄教训的是。&rdo;仁德帝听着他这不疼不痒的话,是越发的不悦了。于是干脆又皱眉道:&ldo;容王妃的茶庄一事,若是喜欢,交给下人去做便是,万万不可自己经手。&rdo;容王点头:&ldo;是,这个是自然,王妃如今每日陪着两个小家伙,早已不曾cao心此事,如今都是交给身边一个叫惜晴的去打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