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晴从旁见阿宴头晕目眩的样子,忙扶住:&ldo;王妃,你没事吧?&rdo;阿宴打起精神,深吸了口气:&ldo;我没事,走,我们进去看看吧。&rdo;一时走进那院子,却见两个腰肢纤细的美人儿,打扮得妩媚横生,正在那里逗着鸟儿。她们染着嫣红的指甲,指甲上画出一只梅花的形状。一切都是那么的眼熟,重来一世,她还是要和这两个女人遭遇?此时那两个女子见了阿宴,却是掩唇妩媚地笑着,轻轻地道:&ldo;哎呦,这么一个贵妇人,莫非是咱们的王妃?&rdo;这话一出,惜晴从旁冷道:&ldo;哪里来得没规矩的东西,见了王妃还不跪下!&rdo;那两个女子一时倒是被惜晴唬住了,便媚态横生地跪在那里,抿着唇儿,带着轻笑道。&ldo;品玉见过王妃娘娘。&rdo;&ldo;含香见过王妃娘娘。&rdo;连名字,都是一模一样的吗?☆、162|16116015896当阿宴离开那个院子,回到自己所住的正屋时,脑中浮现起一千个一万个对策。诚然,以她今日容王妃之尊,以容王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只要将这两个女人设法打发出去便是了,只要自己愿意,她们是根本没有机会再见到容王的,更不要说兴风作浪了。可是心里终究是存着一丝不甘和侥幸,想着萧永湛不是那沈从嘉,难道只因为那醉生梦死的病态欢爱,萧永湛也会迷失了心性,沉迷于其中,再也不愿意看她一眼吗?难道往日的点滴甜蜜,一切都可以瞬间成空吗?人,真得会因为那特意经过密训的媚术,就这么忘记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就这么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誓言吗?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已经踏入了屋中,却见容王面无表情地端着一碗药,刚刚喝下。见她进来,有片刻的怔愣,后来见她满脸恍惚,失魂落魄的样子,忙起身过去,拧眉道:&ldo;这是怎么了?倒像是丢了魂似的?&rdo;说着,他抬手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ldo;原也没病。&rdo;阿宴感觉到他的关切和怜惜,心中一热,便这么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倚靠在他胸膛上。忽而觉得,自己未免太过疑神疑鬼了,她的萧永湛,怎么可能和那沈从嘉比呢?沈从嘉比不上萧永湛一根手指头。于是她在容王怀里轻轻磨蹭着,哑声道:&ldo;没什么,只是忽而累了。&rdo;容王揽着她,眸光看向一旁的惜晴,惜晴低着头,有些不敢直视容王的眼睛。容王一看惜晴那躲闪的神色,就明白了,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ldo;你去了那个别院?都看到了?&rdo;阿宴在他怀里轻轻蹭着,点头:&ldo;我不喜欢她们。&rdo;容王闻言,不由低笑,揽着她,让她做到那里的椅子上:&ldo;她们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说喜欢不喜欢的。&rdo;阿宴睁着湿润的眼睛,探究地看向容王,可是因为她被他搂在怀里的原因,只看到那刚硬的下巴。&ldo;你见过她们了吗?&rdo;她小声地问道。容王淡淡地道;&ldo;看过。&rdo;阿宴纤细的手指头捏着容王的一缕黑发,眨眨眼睛,装作不经意地道:&ldo;那你看了她们什么感觉?&rdo;容王挑眉:&ldo;我该有什么感觉吗?&rdo;阿宴低头想了想,自己也笑了,一时便觉得自己实在是想不开,太过疑心了。再抬头看自己那夫君,眉眼是怎么看怎么好看,这么年轻俊美,别说他是个手握重权的,便是没那滔天权势,怕是也有女人上杆子来求着给他的。她笑着,伸出手臂来,揽住他的脖子,低声道:&ldo;永湛,我好爱你的。&rdo;说着,她仰起脸,勾着去亲了他的嘴唇。容王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保持着那个姿势,垂眸凝视着怀里的女人。若是别人看到,会以为他是个无动于衷的,可是只有极为亲近的人才知道,他此时僵硬着笔直的身子,眸中震荡着感动和喜悦,品味着这难得说出的直白爱意,就那么呆望着自己的王妃。阿宴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刚硬的面容,一时心里泛起无限的怜惜和爱意。有时候觉得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和兄长,给她宽阔的肩膀,让她倚靠让她信赖;有时候又觉得他是个孩子,是自己怀里的小婴儿,让自己恨不得捧着他的脸轻柔蜜意地亲着爱着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