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乔秀珺一听,也是略松了口气:“那是应该查,是应该查!”
等饭吃差不多了,出去厨房收拾的时候,初挽也帮衬着,陆建静逮到机会,终于说:“挽挽,你可真行,我听说那天的事了,建昭给我说了,他说这辈子就没见过七叔那样,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
“说你一提彻底分了,七叔那脸色,啧啧啧——”
初挽听着,无奈笑了:“建静,你再说的话,我今天就和你七叔如实反映下你的话。”
陆建静顿时变脸:“别,别,我可真是怕了!以前听大伯母说,七叔小时候可是家里的小霸王,我以前还真不觉得,现在才明白,我可不敢招惹七叔!”
初挽笑出声。
这么说着话,陆建静却道:“对了,你知道吗,三婶娘家最近发财了,高兴着呢!”
初挽听着,心里明白,必然是那图书馆的事爆出来了。
今天这娘俩都赶紧把自己装裹起来了,一看就是发财了。
果然,陆建静道:“她娘家兄弟,弄了图书馆的书,没多钱收的,结果里面发现不少善本,有一个什么《楚辞集注》竟然一口气卖了三千六,这可真行!三千六!”
初挽道:“她家这财运真好。”
不过财运背后,就是祸了。
图书馆的这种书,没经过正规手续,回头被查了,学校卖书是违纪行为,收书的,回头也得退还非法所得,还得罚钱,反正吃不了兜着走吧。
因为到底是担心着初老太爷的情况,便商量着,这几天陆守俨先带着初挽过去看看新分的房子,再拍一套婚纱照,其它的她先不用操心,回去陪着老太爷,顺便复习考研的科目,接下来就等着考试,考试过后就举办婚礼了。
初挽对于这个安排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当下她先和老太爷通了电话,说了自己情况,老太爷精神头听着不错,也满意,她心里也觉得舒畅。
那孙雪椰父母和伯父后来特意登门,提了重礼来赔礼道歉。
案子的事,现在公安局正在调查,不过调查来调查去,也没调查出什么,毕竟孙雪椰确实没什么特殊的社会关系。只是她之前和陆守俨说的那些话,确实已经涉及一些问题了,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松放出来。
提起这事来,孙雪椰家人也觉得诡异,觉得孙雪椰哪里不对劲,不过他们一个劲地说可能孙雪椰最近和之前对象谈崩了,受了打击,才这样的。
听这意思,他们是想从孙雪椰是犯了精神疾病这方面下手。
但是如果要出手帮着孙雪椰,那必须看看陆家这方面的意思。
对此,陆老爷子道:“如果真不是特务,也不至于冤枉孩子,我这里没什么可说的,关键是公安局得秉公执法,别放过真特务,但是也别冤枉好人。”
孙家人听了,多少明白陆老爷子的意思,看来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毕竟孙雪椰确实提到了一些事,这个没办法洗清楚,但是没有的问题,估计也不会追根究底了。
提起这个,陆老爷子感慨道:“挽挽这孩子,她太爷爷,当年养过我几年,我敬他如父,后来挽挽的爷爷是死在日本人手里的,那也是报效国家而死。挽挽也是命苦,早早没了爹妈,我看着她长大,这些年她也不容易。我那些儿孙倒是没什么,但只有挽挽,我是不肯让她受半点委屈,现在把她许给守俨,也是我的意思,他们差八岁,倒是也能说得过去,这种事上,哪个要是说三道四,就到我跟前来说好了。”
陆老爷子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谁还能说什么,别说这“侄媳妇”就是没影的事,就算真的又怎么样,谁还能和陆老爷子较真?
当下大家自然不敢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反倒夸了一番郎才女貌。
初挽自然知道这个,留意听着,看那意思,孙雪椰估计也不至于真正折了性命在里头,无非是落一个精神病的名号,政治上也不清白,这也算是对她一个小小惩罚或者警告。
希望她好自为之,以后离陆家和自己远远的,互不干扰就是了。
这天,陆守俨约好了要带初挽过去拍婚纱照,不过初挽一早起来,还是抽空做了政治辅导班的题目。
眼看考研即将开始了,她还是得抓紧,其它的也就罢了,但是这思想政治确实心里没底,她想着趁机把之前辅导班留的题目做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