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直接用大掌握住她的后脑,动作强硬,固定住她,不让她逃。
空气稀薄,初挽眼睛湿润到花了,口中发出闷闷的呜咽声。
陆守俨终于放开她。
初挽攥着被角,平息着呼吸,看着夜色中的男人。
天黑了,油灯被点燃,朦胧的光晕衬托出他挺拔的轮廓。
从她的角度,恰好看到他的腰,男人的腰臀劲瘦,十年行伍打磨锻炼出来的结实,充满爆发力。
她看得脸红耳热。
他平时那么宠着自己,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样子,可是那时候,却用最大的力道施加给自己,不管不顾。
她便红着脸道:“人和动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可以克制自己的欲望,作为一个有高尚情操的人类,你克制克制吧。”
陆守俨站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唇,那上面沾染着她的湿润。
他长指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衬衫领子,淡声道:“人本身就是动物的一种,按照动物学家的说法,人属于灵长类猿猴亚目。”
初挽无言以对,瞥他一眼:“你怎么总是这么多道理?”
陆守俨:“我只是想着,做什么都要尽可能出色完成任务。”
初挽:“什么任务?”
油灯下,陆守俨定定地看着她,看着看着,黑眸便溢出些许的笑。
空气莫名再次升了温,初挽被他看得脸红。
陆守俨俯首,在她耳边低低地道:“你带了那么一大盒安全套,如果回头又带回北京,不知道的倒是以为你爱人没本事,是不是?”
初挽这下子脸是真红了。
这个男人,之前装得正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动不动大道理教训她,正义凛然到让所有人羞愧!
结果现在没了禁忌,竟然这样了。
初挽软软瞪他:“陆守俨,你要点脸吧!”
陆守俨依然站在炕边,就那么俯首屈就着床上的她,拇指轻擦过她湿润的唇:“现在,要继续完成我的任务,还是起来看篝火?”
初挽认真想了四五秒,才说:“我要看篝火。”
陆守俨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起身拿来衣服,给初挽穿上,又给她拿来水。
初挽接过来,喝了口,低声嘀咕道:“你自己喝茶水,给我喝白开水。”
陆守俨:“天晚了,你身体虚,我怕你喝了茶水睡不着。”
初挽看他:“没事,那不是有你吗?”
陆守俨:“嗯?”
初挽:“你的作用大着呢,一可以哄睡,二可以睡前健身运动,多运动,累了就睡着了。”
陆守俨神情顿了顿,之后眸色慢慢变深。
初挽抱着保温杯,轻喝了口,之后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了?”
陆守俨:“挽挽,其实我心里是很不舍得你的,怕你疼,可你总逗我。”
他挑眉,带着些许无奈道:“你这么说,我不努力行吗?”
初挽倚靠在被子上,翘着小脚丫,多少有些有恃无恐:“我就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当真不就行了!你说我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想那么多干嘛?”
陆守俨便觉得小姑娘眼睛里都是坏。
分明那么清澈单纯的眼神,里面却能品出丝丝的魅惑。
恃宠而骄,呲着鼻子上脸,知道他纵着她,便格外会这一招。
偏偏他就吃她这一套。
他垂眸,看着她,突然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