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静说着说着,突然道:“你说什么是爱情?”
初挽:“这个我也不懂。”
对她来说,应该更多的是合适不合适。
陆建静:“那你为什么选七叔,你觉得你和他之间是爱情吗?”
初挽听着,倒是意外:“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选七叔,当然是因为他合适,我觉得我选他,对我是最好的。”
陆建静:“为什么对你是最好的?”
初挽想了想,道:“他能给我所有我想要的,我对他给我的,很满意,如果非要说爱情,这对我来说就是爱情了。”
陆建静诧异:“你这什么想法?”
初挽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就是比较实际的想法。”
陆建静沉默了好半天,最后叹息:“挽挽,其实在你心里,你更渴望的也许是亲情吧。”
初挽听了,便没说什么。
如果这样,也未尝不可,反正她日子过得舒坦,而这种舒坦是全方位的,包括精神的包括物质的,甚至也包括床上的。
这不就够了吗?
初挽回到机关大院,这边已经好久没住了,尘土蒙了一层,冷锅冷灶的,而更让初挽惊讶的是,她家门前竟然摆满了煤球,就紧挨着自己的门。
稍微一推门,那煤球便被剐蹭到,于是稀里哗啦煤渣子往下掉。
这就有些过分了,毕竟大家都是把自己的煤球摞到楼道里,再不济,摞在自己家门前,也得留出过道,现在几乎要堵住自家门了,这算什么?
但凡换一个脾气爆的,估计能打起来了。
这时候丁彩虹过来了,抬着下巴给初挽示意,下巴指着牛主任家。
初挽明白了,是牛主任家的煤球。
丁彩虹和初挽对了个眼神,便笑着嚷嚷道:“我说翠凤,前几天你还说,陆同志两口子今年冬天肯定不回来了,现在可倒好,人家回来了!”
她这一嚷嚷,好几个邻居都探头出来,大家也都纳闷,说你们都干嘛去了,两口子都不见人影。
初挽便大致讲起来。
大家都惊讶得不轻:“好像前几天北京晚报也提到这事了,敢情这是你发现的,了不得!”
初挽:“也不是我发现的,是正好碰上了,我们导师这次是主导挖掘。”
一时大家自然问东问西的,又因为初挽家里实在大变了个样,也有过来瞧稀奇的。
霍翠凤挺不好意思的:“早知道你们回来,我们煤球就不这么放了,那我给你挪挪地儿吧,稍微腾腾。”
说着,她就打商量:“要不这样吧,我这煤球往东边挪大概半米,这样你就能打开门了,可以了吧?”
初挽看她比划,明白了,这意思是,她家煤球依然占着她家靠墙跟的地方,只不过不至于堵住她的门了?
要知道,各家门旁边这一块,一般默认是自己用的,可以放个鞋架或者白炉子什么的,当然也得放大白菜和煤球,大家都是这样的,一般不会蹿到别人家去。
现在,霍翠凤这个对门,占了她家地盘后,自己不说什么,结果她也就打算一直用着了?甚至觉得给自己留出开门的空当,就算是“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