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娟看看左右没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就是这次侦察队的事。”
初挽:“侦察队的事,那是公事了,那你还是去和他说吧,不要和我说。”
她补充了下:“你们单位的事,一概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帮我爱人办点事。”
王慧娟诧异,她没想到初挽竟然是这种油盐不进的人:“陆同志从北京过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孤掌难鸣,这里面许多难处,你都不知道,初同志,不是我说你,你也好歹体谅下?”
初挽也诧异:“你结婚了吗?”
王慧娟:“没。”
初挽:“要说公事,你找你们陆同志说,要说私事——”
她疑惑地看着王慧娟:“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家,你来管我们两口子的事?调节夫妻问题,不都是孩子大了一把年纪的大妈干的吗?”
她这么一说,王慧娟再爽朗,也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打量着初挽:“初同志,我也没别的意思,也是好心。”
初挽:“既然这么好心,麻烦你对着你们陆同志好心去,不要和我聊,我不懂。”
王慧娟无言以对,深吸口气,叹道:“初同志,你知道吗,陆同志过来,单位也有不少人对他有意见,认为他是公子哥,高官之后,就是过来镀金的,他是一样一样地把问题解决,让所有的人心服口服!本来他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结果你一来,非说我们这里有古墓,弄得阵仗这么大,陆同志也调集了资源找古墓,结果可倒好,找了这么一星期了,大家累得要死,古墓影子都没见着,再这么下去,这件事对陆同志的威信影响很大,大家也都暗地里有些怨言。”
初挽脚步略顿,看了她一眼:“你和我说的话,和你们陆同志提过吗?”
王慧娟:“没,不过——”
初挽:“那你去和陆同志说,这都是他下令要干的,我只是帮衬着干活的,关我什么事。”
王慧娟:“那还不是你撺掇着说有古墓,不然陆书记哪会动这个心思?这古墓到底有没有,你能保证吗?要是没有,陆书记肯定被你坑了!”
初挽听这话,笑了:“王同志,既然你找上我,那我们就说明白一点。”
她正色道:“第一,我只是根据一些线索合理推测这里有古墓,这种推测只是一个机会,机会就是概率,概率的意思,就是有可能有,有可能没有,任何侦查探测发掘的最后都可能是一无所获,但是不付出,是绝对不会发现什么,馅饼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
她继续道:“第二,我只是提供建议,决策的是你们陆书记,他既然做了决定,那我相信他就能承担后果,也知道万一失败意味着什么,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去处理。就算他没有这个能力去兜底,那也没什么,关我什么事?大不了——”
她笑了:“我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说完这话,她径自过去办公处,去找陆守俨了。
王慧娟听这一番话,倒是震得不轻,呆呆地站在那里良久。
初挽过去陆守俨办公室时,他办公室里有两个穿着中山装的,四十多岁,站在讨论什么事。
那两个中山装见到初挽,忙笑着打了招呼。
陆守俨微微颔首,对初挽道:“你先在旁边休息室等一下。”
初挽点头,也就过去一旁,他们应该是讨论过年慰问的相关安排,听起来陆守俨过年轻松不了了。
等了一会,那两个中山装走了,初挽进去陆守俨办公室,他正在写一份文件。
陆守俨看她:“今天外面挺冷的,没事吧?”
初挽:“没事。”
陆守俨:“我怕你胳膊疼,那个护臂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