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看过去,是addocks。
addocks依然是万年不变的西装,垂着眼睛,恭敬而不失礼貌地道:“陆小姐,那边不是公开浏览区。”
初挽:“为什么?”
他淡淡地提醒:“你可能没留意到,这边的垂花门是禁止客人入内的,你已经闯入了你不该闯入的区域。”
初挽:“那边博古架的东西呢?”
addocks:“那不是参加封货交易的商品。”
初挽故意道:“是吗,可是我看那边有一个人,他不是——”
她这么看过去,想拿刀鹤兮说事,可抬眼间,刀鹤兮已经不见人影了,而博古架旁,已经有一片水晶珠帘垂下来,遮住了视线,她在想看,却是不能了。
addocks看着初挽,板板正正地道:“陆小姐看错了吧?”
初挽视线扫过那水晶珠帘,水晶珠帘微动,密密麻麻地晃悠着,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当下也就道:“估计我看错了。”
addocks:“陆小姐眼力好,带来的物件也好,明天封货会场,祝你发财。”
初挽只能点头,表示感谢。
当下也没心情再逛了,干脆回到房间,不过躺在房中,她不免琢磨着刚才看到的那梅瓶,还有刀鹤兮。
自己看到的那梅瓶,到底是不是当年琉璃厂引起风波的永乐甜白釉梅瓶?
如果是的话,那刀鹤兮,算是怎么回事?
聂南圭提到了一个香港人,是那个香港人带来的,刀鹤兮已经赶在封货场之前收购了,还是说,所谓的香港人,其实本身就是他手底下的人?
她努力回想了一番上辈子,她和刀鹤兮算不上多亲近,但勉强也算是朋友。
但自己可是从他这里没看出任何端倪。
这一夜,初挽想了很多,关敞、聂南圭和刀鹤兮,这三个人轮流在她脑子里转。
其实上辈子,她最不熟悉的就是聂南圭了。
聂南圭不怎么露面,露面也戴着墨镜和口罩,据说是伤了脸,平时都是手底下掌柜和秘书出面行事。
不过这辈子来看,最容易相处的竟然是聂南圭。
另外两位水都太深了。
她又想起陆守俨说的,陆守俨说刀鹤兮这个人背景复杂。
她知道他派人查过刀鹤兮,那天他也透露过,有些进展,回头和她细说。
如果不是后来那些事,或者说如果她不是突然回到了十九岁,沿着那个时间线继续下去,她也许可以从陆守俨那里知道刀鹤兮一些信息。
可惜了,那些消息,这辈子的陆守俨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初挽爬起来,用过早餐后,封货交易会场正式开始。
初挽注意到,这个场次果然出现了一些生面孔,也有一些南方大款,带着大金镯子,一看就财大气粗,潘先生自然也在其列。
其实行内人是不太看得上这种人的,觉得他们买古玩就是给自己添彩充文化人,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圈子少不了这种人。
只有这种,才是最大的大鱼。
封货交易开始后,陆续一些物件开始卖了,初挽留意了下,那件永乐甜白釉梅瓶自然是没出现。